“走,你我一道登城。”
忠右衛門顧不上家里一大幫孩子,換上衣服就騎馬出門。江戶城下的街町上,許多老百姓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議論紛紛。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各種各樣的謠言自然傳播的極快,法國人又怒氣洶洶的到表奧提交抗議,能保密就奇怪了。
一俟登城,左右的武士紛紛望向忠右衛門,對外交涉本來就離不開咱的。如今這一登城,起碼人心有個統一不是。
和德川家定稟報完此事的井伊直弼,正好和登城的忠右衛門撞上,也不出聲,只是招呼忠右衛門進來說話。一名侍從將德川慶保的急報,遞給了忠右衛門。幕府這邊肯定是采信德川慶保的信息,并對此進行相應的處置。
當然法國人遞交過來的照會,以及事件過程的陳述,這會子也一并送到。兩相對比,差別不是特別大。主要集中在一點上,到底是誰先挑釁,然后爆發沖突,以至于打殺了法國人的性命。
法國人自然就是按照事實那邊陳述的,他是受害方嘛,只需要按照事實陳述就足夠了。完全能夠體現對面的蠻橫無理,以及草菅人命。
而京都方面,對事件過程的陳述,在一開始和法國人差不多,一直到有棲川宮幟仁親王通過時,法國人不避讓下馬行禮這里,開始出現分歧。
按他們的說法是法國人嘲笑有棲川宮幟仁親王一行,因語言不通,具體嘲笑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于是家臣飯田忠彥上前呵斥法國人,讓法國人趕緊閉嘴,好好地讓道。
結果法國人不知死活,居然策馬向有棲川宮幟仁親王沖去,試圖謀害或者威脅有棲川宮幟仁親王。見此情形,左右的侍從等人,紛紛上前,將此大膽狂徒擊斃。
剩下的三名法國人,自知理虧,拋下同伴,直接跑路。而我有棲川宮幟仁親王心懷大度,并未追究剩下三人的罪責,放了他們一條活路,僅此而已。
好家伙,這事件沒法定性了
“可有其他在場人等之口供”忠右衛門皺了皺眉,并不能直接判斷出到底哪一邊有錯。
“正在解來江戶的途中。”一旁的松平齊宣面色也不好,剛剛他和井伊直弼去見德川家定,德川家定顯然生氣了。
“”忠右衛門一時無語。
事情肯定需要當事人出面,好好地辯一辯,才能夠說清楚。但是那名法國人已經死了,這就是死無對證。而另一面的有棲川宮幟仁親王,怎么可能輕易被傳喚到江戶來,接受幕府老中們的質詢。
最后保不齊就是一幫小嘍啰,來回辨理,那能判得明白就有鬼了。朝廷方面還詢問幕府為什么還不攘夷,法國人又要求嚴懲兇手,并作出賠償。
坐在上首的井伊直弼,面色沉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只是看他那個臉,就已經很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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