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皇深深的看了葉凡一眼，這個道宮秘境的小子，心里面想的卻是整個宇宙。
“諸帝降臨呢？”黑皇反問，“你可知諸帝偉力？不成帝者，對于諸帝來說，再多也是枉然。”
“更何況，阿彌陀佛已經成仙，未來諸帝中成仙者必定不在少數，自身血脈，道統面臨覆滅之危，你能肯定他們會坐視不理？”
“帝族若是真走到那一步，惹了眾怒，那必定是做下極為過分之事，那個時候，諸帝想保，也不能保。”
葉凡高談闊論，說出了更忤逆的話。
“天帝久不履塵世，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管！”
“我相信天帝，宇宙眾生也相信天帝！”
某人一聽這話，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黑皇狗眼之中的欣賞之色愈發濃郁，他沒有想到，平常沒個正形的葉凡，胸中竟然有宇宙。
“你好像對諸帝有意見？”黑皇想了想，問出了一個問題。
葉凡搖頭，繼續傳音，“我對諸帝自然沒有意見，他們是值得尊敬的，我對帝族本身享有如此地位，也沒有意見，祖先庇護后人，理所應當。”
“我只是看不起那些蛀蟲！”
“說的還挺好。”黑皇搖晃著狗頭，“小子，你看得挺遠的啊。”
“都是孟叔教的好。”葉凡笑笑，“孟叔以前就老愛和我吹牛比，小到等下吃什么，上到宇宙未來走向。”
“孟叔都吹的頭頭是道，什么都能吹一下，孟叔那張嘴才叫厲害。”
“小母牛都被他吹上天了不知道多少。”
黑皇這下不插話了，樂呵呵的聽著葉凡說孟叔怎么樣怎么樣，經常吹牛把他吹的頭都痛了之類的。
說，使勁說！
某人臉上的滿意之色慢慢收斂，變得淡漠了。
“天帝……”姜道然看著孟川，欲言又止。
諸帝沒有說話，看著姜道然，大家都知道他想說什么。
剛才葉凡和黑皇的傳音，他們都聽見了。
在道界，只要他們想，基本沒有瞞不過他們的事情。
帝族的大部分族人，弟子驕狂蠻橫，目中無人，誰也不放在眼中，肆意欺壓普通修士這件事情，他們早就注意到了。
對于這樣的情況，想管也沒有辦法管，一方傳承幾十萬年的家族有多少族人？
人心是最不可能徹底掌控的東西，哪怕是諸帝親自下令，整治族風，也不可能根除。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今日之因，他日之果，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這不是你做的事，你也管不了。”
孟川平靜的說道，葉凡有一點沒有說錯，若哪方帝族真到了天怒人怨的那一天，他不會允許諸帝插手的。
“唉。”姜道然一嘆，不再說話了，他不是想求孟川開恩，他只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孟川。
實際上，有血脈或者道統留下的諸帝，少則數萬年，長則十數萬年沒有回過自己留下的勢力了，像是徹底斬斷了聯系。
哪怕是諸帝本身，對于那部分族人，也是非常失望的，若是有一天真的發生了葉凡說的那樣的情況。
他們也只會保下另外那部分，心懷榮耀，恪守規矩，有帝族之風的族人與帝子。
孟川神色很平靜，并不因這些事情而動怒。
和他現在所處的層次來說，這些事情，太小了，也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