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祂可以說是勢單力薄，本身只是造化圓滿，其布置橫跨萬古時空，必定會出現意外。
連占有了大部分未來的彼岸者的布置都可能出現意外，更何況只是造化圓滿的真武？
祂沒有登臨彼岸的念頭，那就是諸多大人物都愿意散發善意的道尊童子。
可祂如果想登臨彼岸，那大部分大人物對祂的態度都會發生改變。
沒有幾個大人物愿意見到身為道尊童子，知曉諸多秘密的真武登臨彼岸之境。
為了以生死之道，這兩種互相沖突的大道凝結虛幻道果，未來更容易踏入道果雛形。
就選擇將自己陷入如此相當于不設防的境地，簡直就是極度不穩健的表現。
真武能不能活著走出生死原點，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
一切都看天意。
真武的行為別說九成八的把握，本身能有五成八就算不錯了。
另外的四成二，不受其掌控。
注視了一會這位黑帝，孟川收回了目光，反正真武怎么樣，與他是無關的。
他只是一個借此地煉兵，順便感悟一下生死之道，療養傷勢的路人罷了。
只是給了自己一個警醒，不要做無把握之事罷了。
然后孟川取出水祖遺骸，溫潤的波動點點散發，浸潤人心。
這水道和生死原點的確有很高的適配性。
不然的話，真武大帝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其出身乃是先天之靈，水道為其根基之一，蘊生賦死。
在一點一點的掌控水祖遺骸，準備開始煉兵的過程中，孟川突然頓住了。
然后霍然扭頭，看向坐在遠方的真武大帝。
水祖遺骸，上古黑帝……
“好像和我有關系了……”孟川幽幽說道。
水祖選擇“死”在自己手上的目的，哪怕沒有人和他說，孟川也清楚。
擺脫先天神靈的桎梏，擺脫水道，擺脫真武大帝這個分道者的影響。
一切重頭再來，說不定能闖出新的天地。
可是，水祖上古之時面見道德天尊究竟說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授意？
如今的祂又在哪里？
自己來此地，肯定是自己的意愿，沒有人干擾自己的思想。
有水祖遺骸這樣的條件，誰不想把它們煉成絕世神兵，化作自己的助力呢。
生死原點的確是最好的選擇，這一切都是在自己的主觀意愿下進行的。
但這并不妨礙有人順勢而為，達成一些目的。
孟川只要去做這件事情，祂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祂們不會強迫孟川，不會干涉孟川，一切隨孟川的意愿。
孟川做這件事情，還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就是天意啊。”孟川輕嘆，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其實，道德天尊是通知過他的，只是他當時沒有反應過來。
當年斬殺水祖之后，孟川又上了兜率宮，就從那里知道了上古之時，水祖曾入兜率宮。
如果道德天尊不想他知道這件事情，他怎么可能打聽到這個消息。
可惜當時他雖有疑惑與猜測，卻沒有往這一方面想。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道德天尊就是給他提示了。
這位最古老者，接見水祖怎么可能就單純的為了這么一位先天神靈重修？
那種事情檔次太低了，不值得被一位彼岸者特意謀劃。
不過現在想來，就算當初想明白了，如今自己還是會入生死原點的。
因為，這對自己沒有壞處。
道德天尊的提示某種角度也是想讓自己心安。
如果當初就能想明白，那此刻的心態自然不同。
主動的合作與被動的合作。
真武占了部分水道，阻了水祖，但換個角度來看。
水祖也不占了一部分水道，阻了真武嗎？
初聞不知局中意，再看已是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