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經理恭送玉置龍也和秋田嚴山齋離開鍛造所。
“玉置君在神戶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坐在去酒店的出租車上,奧村大志正襟危坐。
“神戶?沒什么想要去的地方。”玉置龍也對神戶的了解是真的不多,上一世也就在初中的地理課本上瞟到過一眼神戶這個地名,這一世他連東京都還沒有摸透,更不用說神戶了。
“是嘛,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樣啊。”秋田嚴山齋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對眾人所追捧的沒有太大的興趣,一切都愛好都集中在自己所遵循的劍之一道上。”
不,玉置龍也在心中搖了搖頭,他只是真的不知道神戶有什么好玩的。
要是在靜岡縣的話,他說不定還會去爬一爬富士山什么的。
“不過現在想來,過去年輕的時候沒有其他興趣愛好,也是一個損失,而今回顧發現人生實在是太短暫了,幾十年的生涯中卻沒留下多少美好的回憶。”
“玉置君,你可不要成為我這樣無趣的人。”
“**苦短,要向遠方奔跑啊。”
在秋田嚴山齋說完后,玉置龍也方才說道:“師傅你現在也才將將四十多歲,不管身體還是精神上都處在壯年,這個時候再去培養興趣愛好什么的也來得及,畫畫音樂或者旅游都可以。”
秋田家的底蘊擺在那里,秋田嚴山齋這個老帥哥絕對有四處閑逛的資本。
“四十多歲的人,的確來得及啊。”
秋田嚴山齋看著車窗外,沒有再說什么。
倒是在前面開車的六十多歲的司機,時不時的會從后視鏡看一下兩人。
他邊看著,心里邊不停的琢磨。
那兩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一個是斷臂的人,一個是看起來就像黑道的家伙,口頭上還稱呼著師傅……
聽口音,也是標準的標準日語,沒有半點播州方言的味道。
一定是從東京來的……說不定是傳聞中的,劍客?
呀,不太可能吧,現代怎么還會有劍客呢。
在司機碎碎念的思考中,出租車沒一會功夫就到了酒店的樓下。
回到酒店吃完沒多久,沙羅切就興致沖沖的拿著地圖本沖了過來。
“爸,我和姐決定好了,要去神戶港看燈塔,要去風見雞館,要去坐馬賽克摩天輪……”
她一個個指著地圖上標好的紅圈,小臉都變得紅撲撲的。
在沒有涉及到自己的姐姐時,沙羅切和一個正常的國中女生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
會因為小事情而激動,會因為激動徹夜的難眠。
“好,我們明天一一的去。”
用唯一的手摸了摸沙羅切的頭,秋田嚴山齋嚴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