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屏幕上,馬谷圭右嘴唇開合的畫面重新播放了一遍。
這次看的真切了,馬谷圭右被砍下的腦袋的確在說話。
“他在說什么?”主持人有著多年播音主持的經歷,從一個人的唇形上大概能看出來對方在說什么,“他好像是在說……我,死,了?”
負責收拾擂臺的工作人員站在場外踟躕不敢上前,他們知道場內遍布著立花家稚子致命的武器,貿然進去說不定就是分尸的下場。
“嗖!”
在喧囂的海洋中,立花家稚子輕輕抬著手臂,一根又一根的絲弦從遠方收回進入她的衣服中。
當路過骨碌骨碌滾動著的馬谷圭右的頭顱時,立花家稚子對著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頭顱點頭致意。
“嘔。”
坐在玉置龍也身旁的辻圣子再也忍受不住,她彎下腰差點直接嘔了出來。
昨天的人肉炸彈襲擊就已經很是讓人作嘔了,好在最血腥的一幕被煙塵所籠罩,而之后的尸體也炸的過于四分五裂,只剩下一丟丟的殘肢,倒也不至于讓人太過惡心反胃。
但這次直接被削飛的馬谷圭右就太有沖擊力了。
“小姐,先回房間中吧?”荻野阿麗莎對血腥的東西并沒有太大的反應,作為武道家兼職保鏢的她也見過不少死人,雖然死相并不一定馬谷圭右如此凄慘,但既然都是死,哪分什么死相如何。
觀眾席上不光是辻圣子,還有其他一些人的反應也很是劇烈,不過也有人在劇烈的反應后干脆一抹嘴角,繼續狂熱的看著擂臺上。
只有在東京地下武道大會上才能見到真實血腥的戰斗。
辻圣子沒有繼續強撐著觀戰,她確實是被剛才的一幕嚇到了:“龍,龍也你呢?”
“我還要再等一等……”玉置龍也低頭看著對陣表。
他捕捉到了一個關鍵的名字——美濃輪雅一。
這次地下武道大會盛況的‘始作俑者’之一,大圣堂忍指名道姓要與之戰斗的男人。
對陣表上的照片是一個濃眉大眼的男人,看上去非常有昭和時期那些男演員的感覺,比如高倉健,還有那幾位昭和奧特曼的扮演者。
玉置龍也對美濃輪雅一倒是沒有什么戰斗的想法,兩人無冤無仇,自己更不是一個四處找人約戰的瘋子,但玉置龍也的好奇心卻按捺不住了——美濃輪雅一到底是怎樣的強者,才能被大圣堂忍視作勁敵。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關于美濃輪雅一的資料都非常少,要不是大圣堂忍指名道姓的要與美濃輪雅一戰斗,恐怕整個日本武道界都沒有幾人能記起來美濃輪雅一。
神秘,又美濃輪雅一的戰斗,對自己的戰斗力也會有所上升。
“那我就……先走了。”
在荻野阿麗莎的攙扶下,辻圣子趔趄的離開了會場,而又用了沒有多少時間,也就是兩三場比賽過后,荻野阿麗莎獨自一人走了回來,在玉置龍也的身旁坐下。
“小姐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了,玉置先生,您在等待美濃輪雅一的登場嗎?”荻野阿麗莎像是看穿了玉置龍也似的張口就說道。
將大小姐獨自放在房間中,荻野阿麗莎稍稍有些失職,不過同樣的,玉置龍也也大概明白荻野阿麗莎的心情:“荻野小姐也是嗎?”
“嗯。”荻野阿麗莎正襟危坐,“在場的武道家,就沒有誰不好奇美濃輪雅一的,而且,他曾經還是學習柔道出身……在下在小時曾見過美濃輪雅一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