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人是最低端的嘲諷方式,特別是與“用憐憫的方式說出此人與他人的差距”相比。
“瑞茲是什么東西,你拿我和他比較……”塞拉斯怒極反笑
祝平臉上的笑容收斂,認真道:“他是一個認識到自己錯誤,敢于用生命的代價去堅守信念的強者!”
“我管他是誰?”塞拉斯定睛看著祝平,陰沉低冷笑道:“呵呵,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此時城內根本就沒有士兵,你的士兵在山上攔截我。
我早就把你猜透了!
若不是凜冬之爪那群沒有腦子的蠢貨,這一次雄都必破!
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裝高人?”
祝平依舊露出那副“關愛孩子”的表情,道:“你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
“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別用這種姿態和我說話?”塞拉斯雙臂上隱隱散發著藍色的光暈。
祝平對此視若不見:“你以為我在算計你,實際上,我根本沒有和你玩‘你猜我猜不猜你’的游戲!
你將凜冬之爪的士兵向哪里進攻,何時進攻,看成是你的一手引導的。
然而這僅僅是你的錯覺罷了!
凜冬之爪的首領始終是瑟莊妮,進攻與否始終是她說了算!
先是下水道,而后北門,最后是西門,弗雷爾卓德的士兵幾經輾轉,他們已經十分疲憊,若是西門真有埋伏,凜冬之爪部落將不復存在。
你想繼續進攻,你敢賭成立沒人,畢竟你賭贏了就能報仇。
而瑟莊妮與德瑪西亞無仇無怨,她來這里是為了利益,為了壯大自身的部落,士兵疲乏之下,面對陷阱她為何要攻城!
她不愚蠢,她很清楚,就算她攻城成功,疲憊的弗雷爾卓德人也無法應付德瑪西亞的士兵,凜冬之爪收獲不管怎么算都會小于支出。
所以凜冬之爪的首領必然選擇撤退,塞拉斯,我本以為你可以意識到這點和瑟莊妮一起離開,沒想到你比我想象得要更加狂傲,也更加目中無人,找不到自身的定位……”
“夠了!”塞拉斯雙臂上上的臻冰紋路光芒爆閃,之間他瞬間便邁出三四米,鎖鏈上裹挾著寒冰魔法向祝平甩去。
他臉上因為憤怒變得猙獰,他似乎開始幻想著對面那個長相讓他不爽,說話語氣讓他不爽的家伙變成冰雕,被鎖鏈砸得四分五裂。
就算對面是空間傳送系的法師,如此短的時間也根本來不及反應。
塞拉斯看到對方抬起手指,釋放出橙色的魔法光芒,這讓他猙獰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道:“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禁魔石!蠢貨!”
他知道這橙色光束是法師最基礎的魔法外放能力,對付普通人十分有效,對于一般法師威力不過棍棒一般,而對付他,這種能力完全無效!
然而很快,他臉上的表情便由獰笑變成了驚恐。
這橙色光芒越來越盛,猶如晨曦的光輝覆蓋住了他全部的視野,讓可以看到魔法的他雙目刺痛無比。
塞拉斯意識到這一擊他若是碰觸到,他將粉身碎骨,他驚恐道:“不!不要!”
他還有很多暗手,他還有法師反抗軍團,他還準備去“霜衛要塞”的魔法奧義。
他還有很多仇沒有報!
他不該死在這里!
下一刻,橙色光輝將塞拉斯完全籠罩,無情吞噬,讓他所有的思緒都隨著他的身體,煙消云散,化作飛灰。
祝平收起手指,抬起頭看向南方的天空,小聲嘀咕道:“僅僅是普通攻擊而已,應該不會被巨神峰注意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