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王晏略一思索,明白過來。
“恩公大恩,無以為報,曹誠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能夠吃苦,挑柴擔水,還請恩公盡情吩咐,我也不要工錢,只求能還完恩情,求個心安理得。”
恰在此時,屋子里那女子也走了出來。
望了望一旁的弟弟,隨后上前朝著王晏見禮。
“恩公就應允了吧!受了你這么大的恩情,干些活以做回報是應該的,不然我們也難以安心。”
見這二人態度堅決,王晏心知是說不動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貧道便代這保安堂的主人暫且應下了,你相公已病入膏肓,雖然治愈,但身子骨終究虛弱無比,還得靜心調養,不易再四處奔走,趁著這段日子,倒是正好可以休養一番。”
“不過你們該做什么事,貧道也拿不準,還是要等主人家回來之后,征詢意見,再另行安排。”
王晏想了想,如是做出了回應,按照許仙夫妻倆的性格,斷然不會見死不救的,想來問題不大。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見他答應,曹誠面露喜色,說著又要再拜。
……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轉眼之間,又是三天過去。
當日許仙他們歸來之后,經王晏解釋,得知了曹誠姐弟三人的境遇,亦是深感同情,索性就依照王晏的意思,將他們暫且留下,于藥鋪里面幫忙。
經曹誠所說,他們是幽州寧晉人氏,因為家鄉發了大水,與家人都沖散了,故而這才南下投親。
曹氏一家,出身于書香門第,先祖更是曾在朝中為官,所以他們姐弟倆,深受熏陶,知書達理。
落難之際,不比富貴之時,什么都要靠自己。
許仙見兩人可憐,而且尚且還有一個病人要照顧,所以也沒怎么安排活給他們干,主要是一些篩選藥材,搗碎成渣,僅此而已,可謂十分的輕松。
曹誠倒也懂事,知道這是東家照顧他們,所以每次不僅將許仙安排的活先行干完,像挑柴擔水這些活,他也會搶著去做,一切打理得是井井有條。
“許大官人,許大官人?”
上午時分,許仙正坐堂看診,驀然間門外走進來兩名官差,當中一人,手持有一本厚重的冊子。
“我在!二位差大哥有何見教?”
見了二人,許仙停下手中的活,忙上前相迎。
“啊!是這樣,奉知縣大人之令,讓我等巡查登記各家戶主,凡有外來人員,皆要記錄在冊。”
這種事情,就好比于現代查戶口。
兩位公差對待許仙,倒是顯得極為客氣。
主要是因為此人,與他們縣令大人交情菲淺,之前縣令夫人難產,產婆們束手無策,還是許仙妙手回春,這才使她順利生產,并且誕下了龍鳳胎。
“何以這般謹慎,莫非是有大事發生?”
聽聞此言,許仙心頭一怔,不禁好奇問道。
“何止是大事啊!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盛事!據可靠消息,說是當今天子出巡,不日將要路經咱們這兒,上頭下了命令,要讓皇上所過之處,所見到的盡是繁華景象,而且也要保證絕對的安全。”
這句話一出,許仙滿臉驚愕,愣于原地。
“正是因此,所以我等才挨家挨戶的奔走啊!外來人員更是要格外注意,還望許大官人能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