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大驚小怪,這四類大道的心經,你且牢牢記住,就算是事先留個傳承,萬一哪天為師撐不住了,也不至于讓我嶗山一脈,就此根基盡毀。”
老道擺了擺手,示意他毋須多言。
雖然師父沒有明說,但王晏的心中已經能猜測到,師父的心意,只怕遠不止留個傳承那么簡單。
他雙拳緊握,眉目神態,逐漸趨于堅定。
“師父,您放心!無論如何,弟子也一定要想辦法救您,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王晏留下這句話,跪地恭恭敬敬的朝著他磕了三個頭,隨即起身,推開大門,便邁步走了出去。
“這孩子!唉……”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老道竟一時有些心酸。
……
藏經樓三樓。
云中流邁步之間,走了進來。
“師叔早!”
“師叔早啊!”
來往的弟子們見狀,連連朝他行禮。
云中流逐一點頭回應,邁入里面的甬道。
藏經樓經過一番修繕,在原有的基礎之上,又擴建了一層,原來只有兩層,現在卻達到了三層。
空間擴大了,擺放經書的柜臺,也就沒有那般擁擠,各類經書打理得井井有條,無比干凈整潔。
目前負責藏經樓整理的,是一名新晉弟子,當年王晏也曾負責過藏經樓的打理,如今卻成了皇上親自敕封的真人,那位新晉弟子,便是以此為榮。
云中流輕車熟路,對于藏經樓熟悉無比,轉眼來到了三樓最里面的隔間廂房,掀開垂簾,首先入眼的是一大堆書籍經文,連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
書籍之中,擺了一張輕巧的將軍案,王晏此刻盤膝端坐在案幾之前,手捧著一本經書仔細查閱。
似乎連云中流進來了,都沒有任何的發覺。
“咳咳!”
云中流輕咳了兩聲,以做示意。
“師兄別咳了,知道是你,若沒事的話就請離開吧,師弟這兒正忙著呢,恕我不能迎接招待。”
王晏出言說道,但目光卻并沒有離開書籍。
“唉!師弟呀,最近你是怎么了?一回山門就把自己關在藏經樓,整整五日了,到底在干嘛?”
云中流彎腰撿起幾本經書,拭去灰塵,擺放到一旁的書柜之上,給自己騰了個地方,邁步上前。
“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么?我學習呢!”
王晏不帶絲毫感情的答道,依舊全神貫注。
“學習?你蒙得了別人,還能蒙得了師兄我?這藏經樓的經書,你不早就能夠倒背如流了么?”
對于此,云中流一陣嗤之以鼻,滿臉的不信。
“師弟啊!自從那日見過了師父之后,你就一直不對勁,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師父出事了?”
對于他的盤問,王晏并沒有直接作出回答,而是埋怨了一句。
“師兄啊!你說你不好好的在丹房里煉丹,跑到這兒來瞎說些什么?還非要管師弟的事,簡直莫名其妙。”
云中流完全不以為然,目標很是明確。
“別轉移話題,你若還當我是你師兄,就休要瞞著我!昨日我去向師父奉茶之時,發現他在咳血,整個人精神面貌也不對,我問他,師父又不愿意說,你小子又躲進藏經樓,一待就是四五天,這其中必定有什么緣故!”
聽到這里,王晏不由一頓,微微抬起了頭來。
師父咳血,難不成又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