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弟,師父已經閉關,著實不能見你,不過師父閉關之前,給你留了東西,就別再鬧了。”
鐘恒清先是望了那兩名弟子一眼,隨即將目光移到王晏身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好言相勸。
這位王師弟的境界修為,鐘恒清完全感知不出來,由此可見,他的道行,必然已經超過了自己。
一般就算是旗鼓相當,都能夠有所感應,除非是拉開了一個小境界的距離,方能完全探知不到。
自己修行了一百多年,才達到煉神還虛初期境界,可這位師弟入門,連二十年都不到,難不成就已經抵達了煉神還虛中期?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也就難怪師父對他如此重視了,這種修行速度,簡直就不是人,是怪物啊!
“王師弟,走吧!”
鐘恒清拉了一把王晏,打量著他。
王晏頓了一頓,繼而朝著那兩名守洞師兄行了一禮,算是道歉,緊接著又望了望不遠處的石洞。
他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也是關心則亂。
隨著鐘恒清下了上陽峰,徑直來到禪道院,這里是修行清凈一道弟子們的居所,鐘恒清將王晏引到了自己的房中,此時此刻,拿出了那個木匣子。
“王師弟,師父說過,你是咱們嶗山一脈的未來,雖然師兄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是什么境界,但絕對已經超過了我,師兄也為你感到十分驕傲。”
他雙手捧著木匣子,置于王晏的面前。
“這是師父留給你的東西!另外,這一次的甲子論道大典,師父曾特別吩咐過,你一定要去。”
將東西給他的同時,鐘恒清也沒忘了正事。
“甲子論道大典?為什么一定要我去?”
王晏接過匣子,也來不及看,只是有些疑惑。
“這個……你也知道,相對于其他大門大派,咱們嶗山派素來微不足道,把嶗山一脈發揚光大,既是師父的心愿,也是咱們大家的心愿,甲子論道大典,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憑師弟的實力……”
“大師兄,我知道了!”
說到這里,王晏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意思很明顯,目標也很明確。
應該是師父知道自己的真實境界,所以想讓自己一同前往,有人仙坐陣,這樣勝算會更大一些。
可他光想著嶗山,光想著弟子,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自己都到了這種地步,還念念不忘他們。
“這件事情,我會好生考慮的,大師兄,如果沒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話,那師弟我就先告辭了。”
鐘恒清點了點頭,由他而去。
甲子論道大典,能夠參加的機會何等寶貴,多少弟子夢寐以求,擠得頭破血流,也沒能擠進去。
其他人如果憑空得到這么一個機會,估計連做夢都得笑醒,可他卻是不以為然,甚至說要考慮考慮,光是這份心境,就足以看出,著實非同凡響。
王晏捧著匣子,迅速回到朝陽院,其他三位師兄尚未歸來,可王晏現在,也沒心情去管他們了。
來到院子中的石桌前坐下,王晏打開匣子,首先入眼的是那三卷天書,其次才是最下面的信封。
沒有理會那三卷天書,王晏直接拆開了信封,展開信紙打量之間,上面洋洋灑灑寫得清楚明白。
主要說這三災,都是天道之劫,避之受之,皆在自己身上,讓他切勿橫生執念,以免墮入魔道。
另外關乎他的修行,師父很希望他能夠走得長遠,為此特地留下了三頁長文,都是自己苦修了數百年的心得收獲,他如果能夠理解,對于日后的修行,必將大有益處,避三災亦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他如果能夠成就大道,那么自己死也無憾了。
最后一點,就是此次的甲子論道大典,師父想讓他代表嶗山參加,以弘揚嶗山之威,將嶗山一脈發揚光大,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心愿,也是最后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