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聞法師三藏,心懷大德,憐憫眾生,愿赴億萬里之遠,受生死劫數西往佛土,求取真經。
此乃大慈大悲大功德之舉矣!
有司奏三藏法師當為圣僧之號,制曰可矣。故茲詔示,想宜知悉;布告中外,提朕意焉!”
待小黃門念完詔書之后,便恭敬的向三藏一禮道:“圣僧還請接旨吧!”
等那小黃門走后,三藏卻是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即面色無奈的看著朱士行道:“八戒,你又
何必如此!”
朱士行卻是面色灑然一笑道:“法師佛法高深,便是西行取經也當以法師為首,我豈能就此竊取大名。”
見他這般作態,三藏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于是便回寺中做著諸般遠行的準備。
不過正當朱士行想要準備采買一些物事以待路上之用時,卻不想剛出白馬寺便遇上了一個他最怕遇見的人!
……
“你為什么躲著我?”
只見一身穿淺綠襦裙的仕女一臉倔強的攔在朱士行身前,仰著俏臉生氣的望著他。
朱士行見狀頓時便想掩面退走,但是卻不料這女子竟然不顧男女之別,直接上手緊緊拉著他的袖袍。
見此情形朱士行不由無奈的苦笑道:“嫦兒,你又何必為難我!”
這女子喚做李嫦兒,乃是朱士行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但是年少的朱士行滿心都是修行之事,故此只將李嫦兒當做一普通朋友罷了。
不過朱士行雖然只將她當朋友,但是在小小的李嫦兒心中卻不這么想,她想當朱士行的妻子。
甚至連李嫦兒的父親與朱士行的父母都是這般想法,只是因為兩人念及還小,于是便沒有急著做什么決定。
可是誰知道朱士行父親不過壯年卻病死在會稽太守的任上,其后朱士行的母親也因為悲傷過渡,不久也相繼離世。
于是隨著朱士行拜入白馬寺,朱家當即便家道中落、一蹶不振,李家自然也就將當初的想法放下。
可是李家忘記了這門親事,李嫦兒可沒有忘記。
于是她不顧父母的阻撓,堅定的要與朱士行在一起,此舉堪稱是大膽之極。
可是那是的朱士行心知只有修行二字,哪里還容的下其他,于是每每對李嫦兒都是避而不見。
這次眼見實在躲不了,朱士行便無奈的朝李嫦兒合十一禮道:“嫦兒,且不說我現在是出家人你我之間早無可能。
單說我即將西行拜佛求經,一路之上還不知有多少劫難,能不能回來都是一個問題,你……你還是早早的忘了我,找個人嫁了吧!”
他話音剛落,李嫦兒便忽得一愣,然后那雙美眸就這樣真正怔怔的看著他,朱士行不知為何忽然有些不敢再看那雙眼睛。
半晌之后,兩滴眼淚好似明珠一般的緩緩落下,只見李嫦兒卻好似沒有感到一般,而是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道:
“朱士行,你記住了,我李嫦兒便是你這一輩子最大的劫!無論你走到哪里,我都會找到你!”
說完此言之后,李嫦兒竟然不再糾纏什么,而是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朱士行忽然感覺眉心一涼,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