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康鈞儒是共黨負責人的話,那這么多年了,他們這些軍政大佬把錢交給一個共黨的負責人打理錢財,那不等于是資敵嗎這個罪名尹修文他們可吃罪不起。
“我知道你不信,喏,這是昨天被我們端掉的共黨的一個行動隊的老巢,如意軒。”唐崇信把一疊照片扔在茶幾上“這些人修文兄應該不陌生吧”
“如意軒你是說那個滬上知名食府如意軒飯莊”尹修文冷汗直冒,他跟如意軒的金老板也算是熟識了,經常去那兒聚會,用餐,沒想到那兒居然是共黨的一個巢穴,尹修文把照片拿起來看了看,這些倒在血泊中的伙計確實是他在如意軒里見過的那些伙計。
“昨晚我們跟這伙人進行了激戰,我們也死傷好多弟兄,你別看這些人平時拿著鍋碗瓢盆,其實他們那雙手是拿慣了刀槍的,身手好著呢”
尹修文像是被猛擊了一下,呆呆地看著這些照片,嘴里喃喃地問道“那么那個金老板呢他也是共黨”
“當然,他是共黨行動隊的隊長,昨晚就他一人逃脫了,其余人都被我們全殲了。”唐崇信一邊將這些照片收起來,一邊得意地說道。
“難道康鈞儒跟這些人是同伙嗎”尹修文失魂落魄地問道。
“完全有這可能,我們現在正在尋找這方面的證據,修文兄,我也不瞞你了,當初我們是得知如意軒進了大量的糧食,這些糧食的數量遠遠大于如意軒所需的糧食,可以這么說,這些糧食相當于如意軒五年的消耗量,這就引起了我們的懷疑,而且這些糧食很快就被運走了,結合目前共區糧食緊張的情況,我們有理由懷疑如意軒的糧食是被運往了共區,而據我們抓獲的一個如意軒的伙計坦白,如意軒就是共黨地下組織的行動隊的老巢,金翊軒就是行動隊長,伙計們全是行動隊員。而康鈞儒最近把銀行里的錢全都取走,股票,期貨都拋售一空,進行變現,其目的就是在黑市上購買了大量的糧食。修文兄,你覺得這兩件事是孤立的,毫無聯系的嗎”
尹修文頹然地倒在沙發上,用手敲擊著額頭,但他還是不愿把康鈞儒視為共黨“這康鈞儒真的會是共黨分子嗎會不會是場誤會”
這些年,康鈞儒跟那些軍政大佬混得風生水起,在那個圈子里游刃有余,如果真如唐崇信所言,康鈞儒是共黨地下組織的負責人,那他從他們那兒獲取了多少情報啊別人不說,就說他尹修文,這些年給康鈞儒了多少機密信息,要是康鈞儒是共黨分子這一罪名被坐實的話,上面要是追究起來,那將是一場官場大地震,自己頭上的這頂烏紗帽肯定是要被摘掉的了。所以,尹修文無論如何不敢相信康鈞儒是共黨分子。
“修文兄,我看你還是面對現實吧你想想怎么會這么巧,康鈞儒這兒把所有的資產都換成了糧食,存放在了如意軒,如意軒那兒很快就把這些糧食運走了,如意軒的老板金翊軒又是共黨行動隊隊長,你覺得這是巧合嗎”唐崇信給尹修文分析,似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康鈞儒是共黨的負責人。
“唐司令,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尹修文面色慘白地望著唐崇信。
“我今天特地來找你,就是希望你把康鈞儒給約出來,聽聽他的解釋,畢竟他跟那些大佬關系緊密,若是我們貿貿然抓捕他的話,也許那些不明真相的大佬會把矛頭對準我們,說我們誣陷康鈞儒,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跟他們過不去,想斷了他們的財路,從而栽贓陷害,那我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所以想要得到你修文兄的支持,你約康鈞儒出來,他要是肯來,能給我一個令人信服的解釋,那說明他暫時還沒有畏罪潛逃的打算,如果他不肯赴約,那他肯定有潛逃的打算了,那時我們再進行抓捕也師出有名了。”唐崇信將他的設想跟尹修文交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