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田抬手看了看手表“好了,我們可以去機場了。“
一行人乘坐吉普車,來到了香港的啟德機場,司機直接將吉普車開進了停機坪,在一架歐亞航空公司的飛機前停了下來,隨后一行人便上了飛機,在頭等艙的位子上落座。
倉田看了看手表,微笑著對身旁的格雷院長說道“再過三個小時左右,我們就將在重慶降落。”
格雷把頭扭向了窗外,不愿搭理倉田。
畢竟重慶是在國民政府的控制之下,所以乘坐日本航空公司的飛機恐怕會引起重慶方面的注意,因而,倉田特意選擇了歐亞航空公司的飛機,這樣可以悄悄地潛入重慶,不為人所知。
飛機呼嘯著劃過長空,朝重慶方向飛去。
而就在倉田帶著格雷院長和小寒江飛往重慶的前兩天,在山城重慶,一名三十多歲,身著藍印花布,挽著發髻的女人正在一間不起眼的民房內,戴著耳機接收電文。
這個貌似中國婦女的女子就是日本軍部潛伏在重慶的王牌特工久保由美,她剛剛收到了一封來自于日本軍部的加密電報夜來香,立即與毒蜂聯系,讓他這一兩日內,速從重慶總部電訊處竊取一封來自香港的,具名為羚羊,關于幸太郎被日軍虜獲的電報,并交于宮澤真一,讓他知曉他的兒子現在在我們手上,若是倒向重慶,那他永遠也別想見到他的兒子。稍后,將有人帶幸太郎來重慶,屆時會跟你們進行聯絡的。
久保由美將電文仔細看了一遍,然后走到后院里,這里有一排花盆,久保由美將電臺藏在一個大花盆里面,再蓋上木板,上面放上一株君子蘭,最后將泥土覆蓋在上面。
久保由美隨后撣了撣衣服,走出民房,來到了一家雜貨鋪里“黃老板,借你電話用一下。”
“哦,是天保嫂啊,給你家天保打電話呢,幾天不見就又想他了”黃老板打趣道。
“去你的,沒正經的,我們家天保已經三四天不著家了,今天是他爹的祭日,我讓他帶點酒菜回來。”久保由美笑著向黃老板解釋道。
“哦,原來是你公公的祭日啊,那你家天保是應該回來一趟,哎,你男人好幾天不著家,你也不著急,你就不怕別的女人把你家天保給拐跑了”黃老板不懷好意地望著久保由美。
“我著什么急呀,有誰會看上我們家那個只有一條胳膊的男人啊”久保由美回敬了黃老板一句,然后拿起電話機,撥了幾個數字,電話通了,久保由美對著電話說道“麻煩你告訴食堂里的石天保一聲,今天是他爹的祭日,讓他晚上帶點酒菜回家。”
久保由美放下電話,然后把一個銅板扔在了柜臺上,扭著屁股回去了。
黃老板望著久保由美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這婆娘真夠騷的,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石天保這個廢人,居然也能娶到這么漂亮的女人。”
傍晚,石天保右手提著一壇酒和幾包熟菜回來了。
一進屋子,剛放下酒菜,久保由美就把那份電報給石天保看“你看,這是我下午接到的軍部的電報。”
“軍部要我這一兩天就把這封電報搞到手”石天保眉頭一皺“他奶奶的,軍部還真看得起我,把我這個殘廢當神仙呢”
“毒蜂,這可是軍部的命令,你必須無條件地服從。”久保由美柳眉倒豎,一臉嚴肅地看著石天保。
“怎么了,你想對老子耍橫老子可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老子怕過誰收起你那套主子的嘴臉,老子不吃那一套。”石天保毫不退讓,梗著脖子望著久保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