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宮澤真一是不是個書呆子啊,我們這么千辛萬苦地把他兒子送到他身邊,他居然連一句謝謝也沒有”阿輝不禁嘀咕起來。
“大概是宮澤見到了他妻子的遺物,悲傷不已,再加上阿芳詳詳細細地告訴他有關他妻子生孩子,難產而死的過程,讓他痛苦不堪,難以接受,所以才會禮數不周的。”秦守義替宮澤真一的失禮行為作解釋。
“呵呵,哪吒,你倒是很能理解這位破譯專家嘛,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傅星瀚譏諷了秦守義一句“可我怎么覺得他對他兒子不上心呢”
凌云鵬走到局座身邊,悄悄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局座,我覺得有點問題。”
局座微微點點頭“來,云鵬,你跟我過來。”
隨后,局座對衛兵說道“你把他們帶到貴賓樓的底樓房間休息,好好招待他們。”
衛兵把秦守義等一行人帶到貴賓樓的底樓房間去了。而局座則把凌云鵬帶到了底樓的一間會議室里。
一進會議室,局座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云鵬,你覺得有什么問題”
“局座,你不覺得宮澤剛才的表現太過于平靜了嗎照理,他這一個多月以來,最為關心的就是幸太郎什么時候能到達他身邊,千惠子的死他應該不是他剛剛得知,盡管阿芳把千惠子去世的情況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宮澤,把千惠子的遺物交給了他,可能會勾起他對愛妻的思念,傷心難過是正常的,可是我發現他全程沒有正眼看一下幸太郎,這似乎不合常理,而后,阿芳告訴他該如何調制奶粉,他也是似聽非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這種有悖常理的反應我覺得里面有問題。”
“我也感覺有點不對勁,我發現剛才在他的房間里,他只對那個助產士感興趣,跟她一個人有交流,說的都是他妻子的事情,沒過問一句關于幸太郎的情況,而且對其他人似乎都視而不見,照理,是你們幾個出生入死才把幸太郎從香港安全地送達重慶,他應該對你們幾個表示感激才是,可是他似乎把你們幾個都忽略了,只對那個護士表示了感謝,宮澤是個有教養,有禮貌的人,他對那些勤務兵都很客氣,對你們幾個更應該感激涕零才是,怎么會表現得如此冷漠,如此失禮”
“局座,我先前給你發的那份電報,你查了沒有”
凌云鵬馬上想到了當初提醒局座內部有可能存在鼴鼠這一情況,因為根據現在宮澤的反應,凌云鵬有理由懷疑宮澤已經得知了那封假冒李明陽的名義發給總部的電報內容,認為幸太郎已被日軍虜獲,他們帶來的幸太郎不是他的兒子,所以反應才會如此冷淡。
“你是指那個叫龔培元的人嗎”
凌云鵬點點頭“就是他,查到了沒有”
局座拍了拍凌云鵬的肩膀“云鵬,我們查過了,但是卻是在陣亡名單中發現了這個名字,你是不是搞錯了而且我想知道,你是從什么渠道得知這個龔培元就是潛伏在我們這兒的鼴鼠呢”
面對局座的這一問題,凌云鵬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