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一聽,不覺一愣,隨即笑容滿面“宮澤先生果真是位一諾千金的君子,好,很好。”
“這是我一個多月之前,也就是我和千惠子去香港之前,在軍部得到的一份絕密電文,當時是由我親自進行加密譯電的。”
“這是一份關于什么的密電”局座表現出很大的興趣。
“是有關于我們日本軍隊兵力部署的密電。”
“哦那份密電電文在哪里”局座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宮澤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記憶力不錯,一般看過的文件不會忘記。”
“這樣吧,我帶你去樓下,你口述,我讓人把它記錄下來。”
宮澤點點頭,跟在局座的后面朝樓下走去。
剛才,當凌云鵬等人離開宮澤的房間之后,宮澤便把幸太郎往床上重重一放,幸太郎被宮澤的粗暴態度嚇壞了,哇哇大哭起來。
宮澤隨即覺得自己的表現太過分了,盡管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兒子,但畢竟也是條無辜的小生命,遠離自己的父母,被重慶那幫人充當棋子,來誆騙他,這孩子的命運也夠凄慘的。
于是他又抱起這個孩子,輕柔地拍著,從某種角度來看,他和這個孩子一樣,都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身不由己,同病相憐。
宮澤畢竟不是一位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而且還是個挺感性的人,所以當初他看見凌云鵬等人把一個冒牌貨帶到他面前時,他心里除了對千惠子的思念之外,就是惱恨,他恨重慶方面為了獲取他的信任不擇手段欺瞞他,所以,當時他對凌云鵬等人充滿了敵意,也就無暇做一些表面文章,對他們表示感激了,現在回過頭想想,自己剛才太情緒化了,會不會被人發現破綻他該如何彌補這個過失,讓重慶方面對他不產生懷疑呢
于是他讓衛兵把局座請來,當面向他表示歉意,并按照久保由美的指示,在這一關鍵時機要表現對重慶方面的感激之情,流露出倒向重慶政府的意愿,并順勢把那份假情報告訴重慶方面。
局座得知宮澤要告訴他一份重要的情報時,感到有些意外,他立即把宮澤帶到樓下的會議室,他想讓凌云鵬能同他一起對宮澤的行為進行判斷,宮澤到底是真投誠還是假投誠。
一進門,宮澤看見了凌云鵬,連忙向他鞠了一躬“剛才我只顧自己傷心難過了,失禮之處還望閣下原諒。”
凌云鵬見宮澤忽然態度轉變了,便朝他笑著點點頭“宮澤先生,您客氣了,我們都知道宮澤夫人的不幸讓你很悲傷,希望你能節哀順變,畢竟你還有幸太郎需要撫養。”
宮澤點點頭“我明白。我會振作的。”
局座連忙吩咐蘇惠民“惠民,宮澤先生決定要跟我們合作了,他剛才對我說,他要告訴我們一份有關于日軍兵力部署的重要電文。你趕緊把宮澤先生的電文記錄下來。”
蘇惠民一聽,又是疑惑,又是驚喜,趕緊找來了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