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官謙是第一次見到凌云鵬,而且凌云鵬身著國民黨的軍服,但在他眼里,凌云鵬終究是彭若飛的兒子,他的身上流著彭若飛的血液,在兩位杰出的父親潛移默化之下,凌云鵬也一定是個有著堅定信仰的鯤鵬之才。
“上官醫生,此生有幸能見到你,讓我當面表示對你的感激,算是了卻了我多年的心愿,我現在在戴雨農的手下謀職,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要讓你來確認一個人。”
凌云鵬說著,從衣袋里拿出那張石天保的照片,遞給上官謙。
上官謙一看,立即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人燒成灰我都認得,他就是當年殺害你父親的兇手,殘害你養父的劊子手,龔培元,這人的手上沾滿了人的鮮血。”
盡管凌云鵬早已心里認定了石天保就是龔培元,但一旦確認無誤之后,滿腔的怒火陡然升騰起來,面對這個加害父親與養父的兇手,凌云鵬真想把他碎尸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他現在在哪兒”上官謙問道。
“我們正在查他,他極有可能是打入軍統的一名日軍鼴鼠。”
“這人竟然已經淪為漢奸走狗了,不過我也不覺得太驚訝,這人本身就是那種有奶便是娘的人,且嗜血成性,你們一定要把這個混蛋挖出來,嚴懲不貸,我希望能早日看到他和唐崇信伏法的那一天。”
“上官醫生,你放心,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些漢奸走狗一定會得到應有的下場。”
凌云鵬站起身來,跟上官謙緊緊擁抱“上官醫生,多保重,我相信我父親的理想終會有實現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見證這一天的到來。”
“我相信,我相信會有那一天的。”上官謙點點頭,眼里滾落出兩行熱淚。
凌云鵬與上官謙告別之后,便乘坐局座的專車又回到了軍統總部,凌云鵬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向局座辦公室,把調查結果告訴局座。
“局座,我已經確認了,石天保就是龔培元,上官醫生一眼就認出他了。”凌云鵬將照片交還給局座。
“好啊,這個狡猾的鼴鼠,竟然鉆到我眼皮子底下了。“局座死盯著龔培元的照片,咬牙切齒地說道。
凌云鵬隨即判斷道“既然這樣,我們就能斷定宮澤一定是得知了那份假電報的內容,而今天上午宮澤犯病決非偶然,龔培元在其中起到重要作用。
我現在推斷,前天夜里,龔培元給蘇老師他們送的韭菜盒子里可能摻雜著迷藥,使得蘇老師昏昏沉沉,久睡不醒,雖然蘇老師說他曾有懷疑有人給他下了迷藥,但第二天他發現腰間的鑰匙還在,那封假電報的電文稿還完好無損,便以為這份假電報還是安全的,但我懷疑這份假電報已經被龔培元偷拍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