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處的人按照局座的吩咐,把這胡椒瓶內的藥物清理干凈,然后再倒入一些無毒無害的促消化藥粉,隨后重新放置在原處。
局座既不能讓龔培元發現他們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又不能讓他有機會加害宮澤真一,所以采取了外松內緊的方式進行防范。
龔培元四點來上班了,他并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內,局座已經采取了一系列針對他的舉措,只是這些舉措的實施讓龔培元毫無察覺。
不一會兒,順子回來了,他笑著對龔培元說道“上頭同意了,讓我陪你上去。”
“行,那我們走吧。”
龔培元跟在順子后面,上了貴賓樓的二樓,敲開了宮澤的房間。
“宮澤先生,這是您的晚餐。”順子把托盤放在桌上。
“你們輕點,這孩子剛睡著,你們別吵醒他了。”
“孩子”龔培元朝里面的床上看了看。
“是啊,局座下午給我送來的孩子。說是他們剛從香港給我帶回來的我的兒子幸太郎,我剛剛把他哄睡著。這孩子的嗓門可真大,吵得我腦袋都大了。”宮澤舒了口氣。
“宮澤先生,恭喜你啊,父子團聚。”龔培元沖宮澤微微笑了笑。
“多謝”宮澤淡淡一笑以示回應“這是我第一次當父親,我還真有點手忙腳亂的,看來還是要靠那些護士幫我帶孩子。”
龔培元從宮澤的反應上來看,似乎宮澤對這個孩子并不十分上心,或許是因為順子在場,他無法把心中真實的想法告訴他,不過按照龔培元對宮澤態度的解讀,宮澤還是相信菊園別墅里見到的那個男嬰才是自己真正的兒子,而這個孩子只不過是重慶方面臨時找來糊弄他的冒牌貨而已。
龔培元看到宮澤這個態度,也就放心了。
“石師傅,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宮澤不知道龔培元上樓來找他何事。
“哦,石師傅說,他是來向您道歉的。”順子急忙應了一句。
龔培元這才想起自己上樓來的借口,連忙朝宮澤深深地鞠了一躬“宮澤先生,我是特地誠心誠意向您來道歉的,因為我的一時失誤,差點釀成大禍,還請您原諒我的無心之過。”
“石師傅,這事已經過去了,你就別老是念念不忘,我現在也已經沒事了,你盡管放寬心。”宮澤敷衍了龔培元幾句。
龔培元隨后笑著跟宮澤告別,隨順子一起下樓了。
自打羅小芳無意中說出幸太郎出生時的體重,宮澤就開始懷疑菊園別墅里見到的那個男嬰是否真的是幸太郎,他等凌云鵬和羅小芳走后,便仔仔細細地翻閱羅小芳交給他的千惠子病歷記錄,那上面清清楚楚記載了那日千惠子生幸太郎時的情況,幸太郎出生時才1850克,體長420毫米。現在看來,菊園別墅里見到的那個男嬰肯定不是幸太郎,但他身邊的這個嬰兒就一定是幸太郎了嗎他也不敢肯定,或許日本軍部和重慶方面都在欺騙他。
久保由美跟他說重慶方面會采用李代桃僵之計把一個與他毫無血緣關系的嬰兒當作幸太郎送到他身邊,他不敢確定重慶方面是否這么做,但是日本軍部的人確實是在用李代桃僵之計來欺騙他,看來久保由美一伙人是在賊喊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