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過幾天再去看看,估計典獄長已經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若是這樣的話,主動權就掌握在你手上了,老師,你可以盡情地訛詐這家伙。“凌云鵬一邊攪拌咖啡,一邊淡淡地說道。
趙錦文聽凌云鵬這么一說,心里樂開了花,但臉上卻裝作是于心不忍的厚道樣:“云鵬啊,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怎么說人家待你不薄啊,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著,還讓你洗熱水澡,給你安排輕體力活,讓你成為眾犯人羨慕的對象。“
“老師,你也開始同情這位典獄長了?這好像不是你的一貫作風嘛。“云麟揶揄了趙錦文一句:”其實我一看那家伙,就知道他喝了不少犯人的血,該是讓他吐血的時候了。“
凌云鵬氣定神閑地喝了一口咖啡:“老師,你找我來不會只想告訴我典獄長的那副尊容吧?”
“當然不是,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趙錦文說著,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信封遞給凌云鵬。
凌云鵬接過信封,打開一看,原來是幾張身份證明。
“現在你的那些人都是被通緝抓捕的對象,所以得準備一份新的身份證明,我根據你提供給我的信息,已經給你們做好了,以后若是被查到,就使用這個身份。”
凌云鵬仔細翻看了一遍這些身份證明:他自己被更名為林亞楠,職業是攝影師;傅星瀚改名為肖建平,是個作家;秦守義現在叫梁福天,身份是廚師,徐小輝改名叫陸國良,是飯店里跑堂打雜的。
“這只不過是個備用的偽裝身份而已,如果碰到日本人或警察來查戶口,你們就用這些身份搪塞過去。搞這行的,沒幾個化名是不可能的。”趙錦文特地說明了一下。
“明白了。就怕將來連自己的真名都不記得了。”凌云鵬淡淡一笑,把身份證明裝入信封,放在西裝的內袋里:“我下午就坐火車,去青峰嶺把秦守義接來。”
趙錦文點點頭:“嗯,我隨身帶來的那個袋子里有四把槍和一些子彈,你待會兒帶走。你的那些隊員們也快到齊了,接下來,你可以給他們搞一些培訓,讓他們盡快熟悉一下武器的使用,偵查的手段,保密的條例,但愿你費盡心機找到的這些人不會是一群烏合之眾,否則太辜負了委座和戴老板的期許了。”
“看來老師對我的這些手下還是不太放心啊。”凌云鵬聳了聳肩。
“跟這些無法無天的家伙打交道,你能讓我完全放心嗎?”趙錦文對這些人還是心存疑慮的。
“不是說不拘一格降人才嘛,不是所有的人才都在監獄外面,其實那些在監獄里的只是誤入歧途而已,他們是待錯了地方的人才。”凌云鵬替他的那些隊員們辯護。
“希望你能駕馭住你的這些人才。”
“咱們走著瞧吧!”凌云鵬向趙錦文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隨后起身,戴上禮帽,拿起趙錦文的袋子,離開了霞美咖啡廳。
從咖啡館出來之后,凌云鵬去火車站買了去青峰嶺方向的火車票。一看時間,離開車還有兩個小時,便又回到了貝當路100號。
凌云鵬走進1號病房,把房門反鎖了之后,走到寫字臺前,拉開那幅蒙拉麗莎的油畫畫框,里面藏著一只保險箱,凌云鵬從酒柜的角落里取出鑰匙,插進鎖孔,隨后按照趙錦文給他的密碼,轉動密碼鎖,扭動鑰匙,保險柜隨后便打開了,凌云鵬從西服內袋里把剛才趙錦文給他的裝有假身份證明的信封和那四把手槍和子彈放進保險柜里,然后關上保險柜,把鑰匙放回原處。
凌云鵬脫下身上的那套西服,從衣柜里取出一套土布灰色短褂和長褲穿上,隨后戴上一頂草帽,走出了房間后,鎖上房門,往火車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