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敲了敲伯爵夫人家的大門,很快大門開了,安娜望了望面前的陌生人,一臉驚恐,還沒發聲,那個黑衣人忽然從口袋里取出一塊小毛巾捂住了安娜的口鼻,安娜還來不及呼救就癱倒在了門口。
黑衣人把安娜拖到她的臥房內,隨后用繩子把她緊緊地捆在了椅子上。
伊凡諾夫見安娜去開門后,沒動靜了,便出門查看,見大門敞開著,便嘟噥著走到大門口來關門,這時,又有一個黑影竄了出來,手里也拿著一塊毛巾,捂住伊凡諾夫的嘴,伊凡諾夫連忙甩頭,想要掙脫,由于伊凡諾夫長得高大,黑影的毛巾被甩在了一邊,這時身后又出現一名蒙面的黑衣人,用盡全力勾住伊凡諾夫的脖子,這時,先前的那個黑衣人撿起地上的毛巾,緊緊捂住伊凡諾夫的口鼻,伊凡諾夫猝不及防,很快失去了反抗能力,身子綿軟地倒在了地上。
“是乙醚!”凌云鵬望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暗叫一聲。
兩個黑衣人合力把伊凡諾夫抬進了他自己的臥室,用繩子把他的四肢捆綁在床上,隨后這三個黑衣人一起朝伯爵夫人的臥室走去。
凌云鵬一刻不敢耽誤,連忙沖上二樓。一推門,其余三人嚇了一大跳,他們正在聚精會神地打牌呢。
“別玩牌了,戲癡,快過來監聽。”凌云鵬急忙招呼了一聲傅星瀚。
傅星瀚見狀,立刻把手里的牌扔在桌上,疾步走到監聽設備前,熟練地打開開關,戴上耳機。
“怎么啦,老大,出什么狀況了?”秦守義也走到凌云鵬的身邊,見凌云鵬神色嚴峻,不禁憂心忡忡地問道。
“剛才我看見三個黑衣人闖進了伯爵夫人家,現在他們已經進了伯爵夫人的臥室了。伯爵夫人已經被他們反綁起來了,嘴里還塞了毛巾。”凌云鵬通過望遠鏡看到了伯爵夫人臥室里的正在發生的情況。
“這三人怎么這么厲害,那金剛是吃素的?”阿輝不解地問道,在他心目中,伊凡諾夫力大無比,具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豈是兩三個毛賊就能制服的。
“金剛和安娜都被他們用乙醚放倒了,他們現在都被捆在自己的房間里呢。”凌云鵬解釋道。
“怪不得呢。”傅星瀚聳了聳肩:“看來這三個家伙是有備而來。”
“乙醚是什么?”阿輝眨巴著眼睛望著凌云鵬。
“這是一種麻醉劑,如果捂住口鼻的話,人很快就會失去知覺。”凌云鵬還沒開口,傅星瀚就搶先回答了。
凌云鵬回頭望了望傅星瀚,看來這小子以前在租界活動時沒少用這玩意兒。
傅星瀚見凌云鵬向他投來的那種鄙夷的眼神,便不好意思地聳了聳肩。
而此時,在安和寺路8號,小洋樓的二樓臥房內,伯爵夫人被反綁著坐在沙發上,臉上露出驚恐的目光,其中一個蒙面人把伯爵夫人嘴里的毛巾拿掉,并拉下了蒙在自己臉上的黑布。
“是田中。”凌云鵬看清了田中糾夫的面容:“這么看來,日本人已經沉不住氣了,撕掉偽裝,以真面目示人了。”
伯爵夫人見是田中,很是吃驚:“怎么是你,田中大夫?”
“沒想到吧,伯爵夫人,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不是什么大夫,我真正的身份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櫻機關的井上太郎少校。”這位田中大夫跟伯爵夫人亮明身份,徹底攤牌了。
“你,你是間諜?”伯爵夫人驚訝地望著眼前的這個日本人。
“沒錯,我并非河野先生的徒弟,當我們得知你丈夫得到了一張藏寶圖之后,櫻機關就讓你先前的私人醫生河野先生回國了,而讓我來接替他繼續當你的私人醫生,好在我以前在京都醫學院學過兩年醫學,伯爵夫人沒發現我有什么破綻吧?當然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你的丈夫安德烈伯爵留下的那張藏寶圖。要不是總部催促我盡快拿到這張藏寶圖,我倒是不介意跟伯爵夫人進行更深入的交往和溝通。”井上太郎從腰間拔出匕首,在伯爵夫人的眼前晃悠著:“聽說伯爵夫人已經在英國物色好了房產,不日就要啟程去英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