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栽贓,冤枉,到了警察局不就清楚了?”馮海泉冷笑一聲,隨后對身邊的警察使了個眼神:“上銬子。”
“你們誰敢銬老子?”柳大虎一把抓起桌上的小刀,舉了起來。
“柳大虎,你若是拒捕,則格殺勿論,就地正法。”馮海泉面對著暴跳如雷的柳大虎絲毫不讓步,怒目而視,金聲玉振,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柳大虎一聽,軟了下來,把手上的小刀扔在地上,兩名警察立刻上前給柳大虎戴上了手銬。
“押解上車。行動結束,收隊。”馮海泉揮了揮手。
警察把柳大虎押解上警車,隨后警車又呼嘯著駛回了警察局。
馮海泉敲了敲李東平辦公室的門:“報告,案犯已經被拘捕歸案。”
“這么順?馮探長,你這次行動真的是雷厲風行,卓有成效,我給你記功。”李東平滿臉堆笑地拍了拍馮海泉的肩膀。
“感謝局長的栽培。“馮海泉不禁暗自好笑,心想待會兒等你見著案犯了,看你還笑得出來嗎?隨后朝門口大喊了一聲:”來啊,把案犯帶進來。”
柳大虎被兩名警察押進李東平的辦公室,李東平一見,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想到,柳大虎竟成了安和寺路兇殺案的兇犯。
“大哥,你得救我,小弟沒有殺日本人,我是被冤枉的。”柳大虎對著李東平雙膝一跪,連喊救命。
“你們兩個人認識?還稱兄道弟?”武田機關長眼睛怒視著李東平。
“不不不,不認識,不認識,我怎么可能認識一個兇犯?柳大虎,你可不許胡亂攀咬。”李東平急著撇清自己跟柳大虎的關系。
柳大虎沒想到平日里稱兄道弟的李東平此時翻臉不認人了,怒火中燒:“好你個李禿子,是不是老子現在落難了,你就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啊?”
“把他的嘴給我堵上,免得他在這兒像瘋狗似的叫喚。”李東平連忙朝兩個警察喊道。
一名警察連忙從口袋里找出一副手套,塞進柳大虎的嘴里。
“先把他押解回牢房。”李東平連忙給那兩名警察下命令,他怕柳大虎待在這里不知還會拉扯出其他一些對他不利的言辭來。
兩名警察趕緊把還在不停掙扎,妄圖叫囂的柳大虎押了出去。
“馮探長,請你說說,你是怎么破的這個案子?”李東平氣不打一處來,他萬沒想到這個馮海泉居然把屎盆子扣到了柳大虎的頭上,連著他也一起臭氣熏天。但礙于日本人的顏面,他還是強忍心中的憤懣,語氣和緩地問道。
“局長,機關長,領事先生,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五天前,伯爵夫人帶著她的保鏢伊凡諾夫去仙樂斯舞廳跳舞,被柳大虎撞上了,柳大虎垂涎伯爵夫人的美色,想要輕薄伯爵夫人,被伯爵夫人訓斥,柳大虎心有不甘,想要擄走伯爵夫人,被伊凡諾夫痛毆,之后伊凡諾夫與柳大虎的四名手下大打出手,致使仙樂斯舞廳內發生混亂,這期間,伯爵夫人可能跟隨人群一起逃離了舞廳。
據我推斷,因為伯爵夫人,一個弱女子,她怕柳大虎伺機報復,所以不敢回家,至于目前身居何處,還沒找到。柳大虎一行人因為擾亂社會治安,被警方帶到警局,他買通關系,當晚就被釋放,柳大虎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怎可吃這樣的大虧,所以他隨即驅車來到了安和寺路伯爵夫人的家,伺機闖入,但他的兩名手下在闖入伯爵夫人家時,撞上了櫻機關的井上太郎等三人,他們此時正好也進入了伯爵夫人家,結果雙方打斗起來。
柳大虎的兩名手下人高馬大,是柳大虎最為倚重的兩名打手,實力明顯高于對手,所以,在打斗中他們將對手的手腕翻折,匕首反刺入心,而第三人則被匕首刺中咽喉,由此造成了井上太郎等三人的死亡,隨后他們上樓,發現伯爵夫人不在家,所以就離開了,就在他們出來時,遭到了井上太郎同伙的襲擊,最終這兩人一人中刀,一人中槍,死在安和寺路上。
柳大虎見狀,怕遭到井上太郎同伙的攻擊,急忙讓司機駕車離去。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柳大虎,而殺死三名日本人的人是柳大虎的手下,盡管這兩人已死,但柳大虎罪不可赦。”
“可我聽到的版本不是這樣的。”李東平覺得馮海泉得出的結論與他所掌握的情況相去甚遠,甚至可以說完全是南轅北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