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瀚點點頭,朝馬路對面望去,果然,有輛汽車在路口等著。
“走,夫人。”傅星瀚拉著伯爵夫人的手朝馬路對面走去。
凌云鵬已經脫掉了牧師袍,正坐在車上等他們呢。傅星瀚和伯爵夫人上了車,凌云鵬立刻發動引擎,一踩油門,雪佛蘭后面拖著長長的尾氣,揚長而去。
“安娜呢?安娜還沒上車呢?快停車,快停車。”伯爵夫人用力地拍了拍駕駛座。
“放心吧,夫人,安娜已經坐上了二弟的黃包車了,他們很快就會到家的。”凌云鵬安慰了一下驚慌的伯爵夫人。
“二弟是拉黃包車的?”伯爵夫人疑惑地望了望身邊的傅星瀚和前面的凌云鵬:“你們是干什么的,你們怎么會出現在帕克飯店?你們是怎么知道我要到帕克飯店去跟薩繆爾見面的?”
“這個,到家后我再告訴你吧。”凌云鵬抬頭看了看后視鏡,看見伯爵夫人臉上充滿了狐疑和驚訝。
伯爵夫人不再出聲了,她又想起了海因茨,那個為了她而枉死的朋友,心情甚是傷心難過,一路上伯爵夫人把頭轉向車外,默默地流著淚。
汽車開回了華龍路,凌云鵬停好車之后,拉著伯爵夫人回到了獨門獨院里。
“林先生,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帕克飯店?”一走進屋子,伯爵夫人就迫不及待地質問凌云鵬。
“夫人,您請坐,我慢慢跟你說。”凌云鵬示意伯爵夫人坐下。
“我不想坐,我只想知道答案,為什么每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們就會出現在我身邊?為什么?”伯爵夫人激動地叫喊道。
凌云鵬淡然一笑:“夫人,其實我們幾個的真實身份是妙影別動隊的成員。”
“妙影別動隊?這是什么組織?”伯爵夫人那雙美麗的藍眼睛睜得大大的,驚訝地望著凌云鵬。
“我們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簡稱軍統,下屬的一支行動隊。”凌云鵬向伯爵夫人攤牌。
“原來你們是國民政府的人?你們為什么出現在我身邊?”伯爵夫人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你們跟史密斯,田中糾夫是一樣的人。你們接近我也是為了藏寶圖?”
凌云鵬點點頭:“可以這么說,但是我們跟他們不同,他們為了藏寶圖可以置伯爵夫人于死地,但我們并沒有這樣做,相反,我們是在伯爵夫人陷入危機時及時出手相救。”
“可你們的目的都一樣,都想搶走屬于我的財富。”伯爵夫人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欺騙,歇斯底里地大聲叫嚷道。
“錯了,夫人,這筆財富不是屬于你的,也不屬于其他任何外國人或是外國機構的,這是中國人的財富,是在中國的國土上,是中國的老祖宗留下的財富,而要掠奪這些財富的正是那些外國勢力,也包括你。”凌云鵬雙目炯炯,義正詞嚴地說道。
伯爵夫人頓時失神地望著凌云鵬,啞口無言。
這時,秦守義帶著安娜走了進來。
伯爵夫人一見到秦守義的這副打扮,立刻想起來,那次拉她去花旗銀行的車夫正是眼前的這位二弟,而且還是他把自己摔下黃包車,讓自己狼狽不堪。
“你,你就是那個把我摔下黃包車的車夫?”伯爵夫人驚恐地望著秦守義。
秦守義見已被伯爵夫人拆穿了,便默默地點了點頭。
“夫人還記得我嗎?我就是那個給你解開繩索的郵差。”傅星瀚朝伯爵夫人笑了笑,指了指身邊的凌云鵬:“而他,就是上次到你家來給你修電話的電話局維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