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鵬,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什么事?”
“這張藏寶圖有沒有被泄露出去?”
“怎么可能,安娜一直被我們監控著,我們寸步不離安娜,而膠卷我拍完之后就一直放在我身上,連睡覺也帶在身上。”凌云鵬向趙錦文解釋道:“怎么啦,情報被泄露了?”
“是啊,委座得到情報之后,讓馬占山派一個團去鶴崗,結果發現共黨的東北抗聯部隊已經把那兒給包圍了,委座為此訓斥了局座,局座又把我叫去訓了一通。他讓我調查一下,消息是如何走漏的。”趙錦文把了解到的情況向凌云鵬交了底。
“不清楚,反正我這條線沒問題,那會不會消息是從伯爵夫人的情人瓦西里那里出去的?伯爵夫人只要把藏寶圖上的地理坐標告訴瓦西里,他們也就能判斷金礦的大致位置。而且瓦西里是蘇聯駐英國的武官,說不定蘇共已經知道了情況,共產國際會不會把消息透露給**?”凌云鵬早就想好了這一說辭,為自己洗脫嫌疑。
“或許吧,不過現在都還是在猜測而已。事情的真相如何,誰也不知道。”趙錦文搖了搖頭:“好了,走吧,這兒的江風還真夠大的。別吹感冒了。”
凌云鵬和趙錦文各自叫了一輛黃包車,兩輛黃包車分別向兩個方向跑去。
趙錦文回到那棟小洋樓之后沒過多久,就有報務員將一份電報交給了他:“這是剛剛截獲的延安的電報。”
趙錦文拿起電報,看了看電文:非常感謝共產國際的同志提供的情報,我們已經占領了鶴崗地區。請代我向別林斯基同志致以最崇高的敬意。青鸞。
“果然是共產國際搞的鬼。”趙錦文嘴角一揚,拿著電報去見局座了。
局座看了看電文,氣得把電文稿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我們費勁費力,流血犧牲,結果給別人做嫁衣。”
趙錦文從地上將電文稿拾起,展平,望著署名,喃喃自語道:“青鸞?這個青鸞是何許人也?居然跟共產國際打得火熱。”
局座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青鸞可是委員長又愛又恨的人物,你也知道委員長這人愛才,此人確實是個罕見的奇才,委員長曾多次感嘆未將此人納入麾下,否則如今共黨也不會越做越大,直致尾大不掉,你還不知道吧,此人乳名就叫大鸞,傳說中的神鳥,人如其名,果然是神通廣大,當年就是他在上海創立了中央特科,先后建立四個科,總務科,情報科,行動科,又稱‘打狗隊’和交通科,也就是后來的無線電通訊科,當時此人叱咤風云,令敵人聞風喪膽,老實說,他算是我的老師,我的軍統很多建構還是沿襲他當年的特科模式。”
“原來如此,那這個青鸞會不會在我們這兒也安插個暗棋?”
“難說。”局座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局座把這事報告給了委員長,委員長也勃然大怒:“娘希匹,共產國際可恨,可殺。讓山溝溝里的那些土包子撿了這么大的便宜,讓他們先高興幾天,一有機會我就去收拾他們。看他們能蹦跶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