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等你回來,要不是這兒的山規,不許私自下山,我就替你跑一趟廣東了。”謝繼濤笑著拍了拍彭若飛的肩頭。
“你目前下山確實不方便,你若是私自下山,會引起冷勁秋的疑心,而我能找到合適的借口,冷勁秋不會不放我下山,況且我在廣州有熟識,所以我去廣東比你更合適一些。”彭若飛向謝繼濤坦陳自己的想法。
“若飛同志,那就有勞你走這一趟了。”
“責無旁貸。“彭若飛鄭重地點了點頭:”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往回走吧!”
“快回去吧,出來這么久了,不知會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謝繼濤有些擔心。
“要是有人問起,就說你我是失散多年的表兄弟,多年未見,竟在此相遇,自然要促膝長談了,你覺得這個借口如何?”彭若飛給謝繼濤支招。
“對對對,親人團聚嘛!”謝繼濤會意地開懷大笑起來。
回到屋里之后,彭若飛興奮地把與謝繼濤見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薛瑩梅,薛瑩梅聽后也興奮不已:“這么說,我們終于找到組織了?”
“是啊,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們重歸組織了。瑩梅,謝繼濤想策反冷勁秋,若策反成功,省委的意思是把云霧山的兄弟們帶往廣東,與南昌起義的余部會和。所以我想先去廣東一次,把事情先安排妥當之后,再回來策反冷勁秋。”
“你要去廣東?”
“對,我想去找康鈞儒。據我的判斷,他目前應該在廣州,跟南昌起義的余部有聯系。”
“你是說你在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的同學康鈞儒?”
“對,他不僅是我留蘇時的同學,回國后,我們還曾經一起在上海和江蘇一起工作過一段時間,后來他被黨組織派往廣東主持工作。”
“那你找個什么理由離開云霧山呢?冷勁秋頒布的山規不是說不能私自下山嗎?”
“我想送麟兒去廣州上學,這個要求我想冷勁秋應該不會不準。”彭若飛很有把握地說道。
“你要送麟兒去廣州上學?”薛瑩梅有些驚訝,作為母親,她已經與女兒失散了,女兒是生是死她都渾然不知,所以她不想讓兒子也離開自己身邊,但她也清楚,若是沒有云麟去廣州求學這個借口,彭若飛也就沒有合適的借口離開云霧山去廣州了。一想到這兒,瑩梅不禁淚水在眼眶里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