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頭很快就來到來了日軍在云霧山的臨時指揮所所在地——盛景酒店,在底樓的餐廳里找到了小野三郎。
小野正在喝茶,見板寸頭急急忙忙過來了,連忙問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木村君?”
“報告小野隊長,福山君被毒蛇咬傷了。另外,我們已經在后山的懸崖下面發現了松田君和山崎君的尸體。”
小野一聽,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么,那么在懸崖下面發現了松田君和山崎君的尸體?”
“是的,我們急著跑回來向你匯報,可惜福山君不幸被后山的毒蛇咬傷了。”
“好的,我知道了,福山君就交給我吧,我去找藤原醫生看一下。你帶領一支小分隊前往后山懸崖下,務必將松田君和山崎君的尸體抬上來。”
“哈依。”木村連忙從竹內的士兵里挑了十個人,組成一支十人的小分隊下山,去把那兩具尸體抬上來。
小野命兩個士兵將神智已經昏聵的福山抬到了底樓五號房間里,藤原醫生看了看福山的兩處傷口,那眼鏡蛇咬過的傷口處已經紅腫發黑,手臂粗得都跟小腿一樣了,而且福山已經神志不清,躺在那里痛苦地嚎叫著。
藤原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后搖了搖頭:“不行了,中毒太深,救不活了。”
小野一聽,心頭一緊,望著一臉痛苦的福山,心情沉重地詢問藤原:“藤原醫生,真的是無力回天了嗎?”
“我估計是眼鏡蛇咬的,可我這里也沒有眼鏡蛇的蛇毒血清,解不了這種蛇毒。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福山君在這痛苦中死去。”
小野無奈地望著嚎叫著的福山,搖了搖頭,絕望地嘆了口氣。
“福山君,我來幫你解脫痛苦吧。”小野說著,從褲兜里掏出手槍,抵在福山浩二的太陽穴處,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槍響,福山頭一歪,徹底解脫了,枕邊留下一灘殷紅的血跡。
而此時,躲在魔鬼洞里的金嘉琪如坐針氈,她心里牽掛著那位染上鼠疫桿菌的軍長能否挺住,現在自己身邊就有醫治鼠疫的良藥,可就是無法送下山,她不停地在山洞里來回走動,內心焦灼不安。
“金小姐,你怎么啦?”高子睿見金嘉琪心神不寧的樣子,問了一句。
“不行,我得設法下山去,否則我們那些將士的生命就會危在旦夕。”金嘉琪像是一頭困獸,在籠子里煩躁不安地想要突破牢籠。
“不行的,金小姐,你這樣出去就是自尋死路,我們還是聽聽凌隊長他們的意思吧。”沈芝筠連忙阻止金嘉琪的魯莽決定,在她看來,凌云鵬還是挺聰明睿智,極具行動力的,要不是他當機立斷,把他們從鴻恩寺的寮房里搬離出來,也許現在已經被日本兵抓住了,而且只用了數小時就解決了他們的飲水飲食問題,讓他們得以在這個洞穴里安全地度日。
“時間已經過去快兩天了,我不能一直在這個山洞里耗時間,要是這個凌隊長想不出下山的辦法,我們是不是要一直在這里死守著,這太耽誤事了。”
“可我們現在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萬一撞在日本人的槍口上,不是自投羅網嗎?”高子睿勸導著金嘉琪:“我覺得這個凌隊長還是挺足智多謀的,也許他很快就能想到辦法了,我們應該相信他,你我還是耐心地等待吧。”
金嘉琪見高子睿夫婦都不贊同她出去,而自己也確實沒有好的辦法離開云霧山,剛才只是她焦灼情緒的發泄,她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這是最受煎熬的事情了。
金嘉琪一屁股坐在石頭上,重重地嘆了口氣,心情沮喪。
高子睿左手拿著那把凌云鵬給他的匕首,割了一小塊野豬肉遞給金嘉琪:“吃點東西會讓情緒好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