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誠一聽,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了,這間房間他是沒有備用鑰匙的,只有凌云鵬的一把鑰匙,他對房間里的一切都無從知曉,不過上次凌云鵬從趙錦文那兒帶回了一只裝著槍支彈藥的大皮箱他是見過的,要是被日本人發現,那可怎么了得。
“不好意思啊,我的那把備用鑰匙上回不慎掉落到了陰溝里了,被沖到下水道去了,也忘了去配,所以這個房門只有一把鑰匙。”
憲兵小隊長一聽,朝手下努了努嘴,一個士兵走了過來,二話不說,用槍托直接敲碎房門上的玻璃,隨后將手伸進去,把房門打開。
楊景誠的腦袋“嗡”的一聲,覺得四肢發軟,身體僵硬。
兩名士兵進屋之后,開始翻箱倒柜,里里外外仔細搜查,但卻一無所獲。
“打擾了,開路。”憲兵小隊長向楊景誠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后手一揮,后面幾個日本兵跟著他下樓,隨即這一隊日本憲兵終于離開了博仁診所。
楊景誠四肢乏力且顫抖個不停,頹然地一屁股坐在凌云鵬的床上,望著屋內一片狼藉,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哎呀,我的媽呀,這幫瘟神總算是走了。”
見日本兵走了,秦守義,阿輝和傅星瀚也來到了凌云鵬的房間里。
“老大把那個裝槍支彈藥的大箱子放哪兒去了?”秦守義自言自語道。
“老楊,你交給老大的那筆美金沒被小鬼子搜走吧?”傅星瀚擔心那筆巨款被小鬼子發現私吞了。
楊景誠搖搖頭:“那幫狗日的什么也沒找到。”
“哦喲,嚇死我了,小鬼子把房門砸開的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的心也要給他們敲碎了。”阿輝不停地拍拍胸口,平復著那顆狂跳的心。
正說著,凌云鵬走了上來,小鬼子離開博仁診所時,他正好就在馬路對面,等鬼子走遠了,他便迫不及待地上樓來了,看見自己房間里一片狼藉,眉頭一皺:“日本憲兵進來過了?”
“老大啊,你怎么才回來,剛才真是嚇死我們了。”阿輝一見到凌云鵬,趕緊拉著他的手,向他嘮叨起來了,把剛才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向凌云鵬匯報。
凌云鵬聽后也不禁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幸虧傅星瀚和楊景誠二人硬著頭皮應付過去了。
“戲癡,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么一副慘樣?”凌云鵬一轉頭,看見傅星瀚把自己的腦袋和半張臉都用繃帶裹住了,樣子十分滑稽。
“這是哪吒幫我裹的,粗手笨腳的,把我的腦袋都裹成豬頭似的。”傅星瀚不滿地望了一眼秦守義。
“我不是按你的吩咐包扎的嗎?要不是把你裹成這樣,說不定剛才被小鬼子看出破綻了。”秦守義沒想到自己好心沒好報,瞪了傅星瀚一眼:“下次別找我干這破事。”
“你以為我愿意啊?我本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瀟灑倜儻,玉樹臨風,現在呢,被你搞成豬頭狀,你豈知我心中之苦?”
傅星瀚見著凌云鵬,像是見著親人一般,訴說著自己內心的苦悶。
“好了好了,你心中的苦我來幫你解開吧。“凌云鵬趕緊幫傅星瀚解開裹在腦袋上的繃帶。
”還是老大懂我。“
”老大,你把那箱槍支彈藥擱哪兒了?“秦守義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