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瀚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有些不甘心:“不對,男左女右,應該用左手接。”
于是傅星瀚又將這枚袁大頭向上一拋,然后用左手接住,張開手一看:“字,這么說這事能成。”
傅星瀚有些猶豫不決:“要不三局兩勝,再拋一次。”
傅星瀚第三次將袁大頭往上一拋,但這次卻沒有接住袁大頭,這枚袁大頭在地上滾得老遠,一直滾到了陰溝里去了。
傅星瀚眼睜睜地看著這枚袁大頭消失在陰溝里,憤憤地罵了一句:“老天爺是什么意思,一會兒不成,一會兒成,現在索性躲進陰溝里去了,連個暗示也沒有。”
傅星瀚不甘心白白地浪費了一塊大洋,便蹲下身子,擼起袖子,伸到下水道里去找那塊大洋,結果弄得一手污穢之物,眉頭一皺,恨恨地朝陰溝踢了一腳,卻把腳踢痛了。
傅星瀚抱著右腳嗷嗷地叫著,忽然腦海里靈光一現,計上心頭,趕緊跑到凌云鵬身邊。
“老大,你給我點錢。”
“你要錢干什么?”凌云鵬納悶地望著傅星瀚:“你想要多少?”
“五塊大洋吧。”
凌云鵬從口袋里掏出五塊大洋交給傅星瀚,傅星瀚接過錢,隨后對桂自強說道:“阿桂,拉我去一趟城隍廟。”
桂自強望了望凌云鵬,齊恒說過,他們在這兒的所有行動都得聽凌云鵬的。
凌云鵬點了點頭,桂自強便拉著傅星瀚出去了。
兩個多小時之后,桂自強拉著傅星瀚又回來了,傅星瀚的懷里抱著一個又舊又破的青花瓷罐。
“戲癡,你去城隍廟就是去買這個破玩意兒了?”秦守義眉頭一皺:“這破玩意兒還值五塊大洋?”
“哪吒,你可真是眼皮子淺,一口一個破玩意兒,這可是宣德年間的青花瓷,有年頭了。”傅星瀚橫了秦守義一眼。
“哦?原來還是一件古董?讓我掌掌眼。”凌云鵬拿起那只殘破的青花瓷罐,轉動著仔細看了看:“戲癡,這青花瓷罐可不是宣德年間的,應該是光緒年間的吧,這玩意兒現在家家戶戶或多或少有幾件,算不上什么寶貝,而且器物本身還有殘次,應該不值幾個錢吧?”
凌云鵬的祖上是朝廷翰林院的編修,父親彭若飛也是歷史系教授,對于一些古董的鑒別也很是在行,凌云鵬從小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所以想要在凌云鵬面前渾水摸魚幾無可能。
傅星瀚見被凌云鵬拆穿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大,你還真是火眼金睛,一下子就被你看穿了,這個確實不值多少錢。”
“這個瓷罐原先是人家種花用的,就放在屋外,戲癡覺得那東西不錯,便順了回來。”桂自強將真相告訴大家。
“阿桂,你這嘴怎么沒把門的,我不是讓你幫我保密的嗎?”傅星瀚捅了捅桂自強,輕聲地責怪道。
桂自強尷尬地望了望傅星瀚,撓了撓頭。
“這都已經被拆穿了,還保什么密呀!”阿輝不屑地望了一眼傅星瀚:“你肯定是把那五塊大洋都私吞了。”
“嗯,我就知道你想騙老大的錢。”秦守義對傅星瀚的這種欺詐行為很是不齒。
“誰說的,誰說的?不要冤枉人好伐,阿桂,你把我買的寶貝給他們看看。”傅星瀚聽阿輝和秦守義說他貪墨了五塊大洋,大喊冤枉,讓桂自強證明他的清白。
桂自強將黃包車的座位掀開,從里面拿出一個袋子,放在凌云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