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隨即對身邊的副官說道:“你快回去,向加藤課長報告一下,讓他派一個小隊前來圣濟堂醫院對何桑進行保護。”
“哈依。”副官隨即走出醫院,開著摩托車前往特高課機關大樓。
當吉野等人手忙腳亂地將何曉光送去醫院時,阿輝則趁亂將一個紙團扔在何曉光倒下的臺階那兒。
傅星瀚被人群推搡著朝老鳳祥金飾店的臺階擠了過去,然后假裝一個趔趄,倒在臺階那兒,手撐在何曉光留下的一攤血跡上。
“呀,血,血……”望著滿手的鮮血,傅星瀚驚恐地大喊起來,隨后裝作血暈,倒在臺階上。
凌云鵬見狀,趕緊跑了過去,拍了拍傅星瀚的臉龐:“喂,二弟,醒醒,快醒醒呀!”
凌云鵬從臺階上撿起阿輝剛才扔下的紙團,展開后,輕聲地念道:“民族敗類,可恥叛徒,家法難容,誅滅全家。”
“這,這是什么呀?”凌云鵬拿著那張紙條,望著周邊人:“什么民族敗類,可恥叛徒?”
“這個一定是鋤奸隊留下的,這么說來,剛才那個被刺殺的人一定是個叛徒。怪不得要挨槍子呢!”周圍有不少人圍了過來,其中一名戴眼鏡的貌似教授的中年人看著紙條猜測道。
這時,警察過來了,找老鳳祥金飾店周圍的人了解情況,一個四五十歲,穿長衫的中年人連忙將凌云鵬手上的紙條交給警察:“長官,您看,這個肯定是鋤奸隊留下的。我剛才看見一個小個子好像朝這兒扔了個紙團,然后就跑了。”
警察認為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便將這張紙條作為證據收集了起來。
“麻煩你跟我去一下警察局將看到的情況記錄一下。”警察對那個穿長衫的中年人說道。
穿長衫的中年人連忙擺手:“長官,我只是路過,路過此地,這兩人肯定看清楚了,你還是問他們吧。”
穿長衫的中年人怕惹禍上身,連忙推辭,卻指著凌云鵬和傅星瀚二人,說完,便擠出人群,悄悄地溜走了。
警察只好無奈地轉向凌云鵬:“那就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
“長官,我兄弟剛才被人群推倒在地,現在暈過去了,也不知是傷著哪兒了,麻煩你還是先幫我叫一輛黃包車,把我兄弟送到醫院去吧!”凌云鵬此時想去的地方是醫院,他要去了解一下何曉光的傷情。
“長官,剛才我看見那幾個日本人攔下三輛黃包車,說是把那個被刺的人送到附近的圣濟堂教會醫院去了。”旁邊一個路人對警察說道。
“那這樣吧,我把你們也送到圣濟堂教會醫院去,我正好把這紙條交給那幾個日本人。當時發生的具體情況你們向日本人說清楚吧!”警察說完,示意凌云鵬將傅星瀚抱進警車里去。
“多謝長官出手相救。”凌云鵬連忙抱著傅星瀚坐進了警車。
警車呼嘯著朝圣濟堂醫院駛去。
凌云鵬迫切想要知道何曉光的傷勢,雖說齊恒是個神槍手,但何曉光當時捂著胸口倒下去,看上去很是危險,何曉光的生死讓他牽腸掛肚,所以他必須要到醫院了解一下情況。
來到圣濟堂醫院之后,凌云鵬就背著傅星瀚朝外科診室走去,但還未到外科診室門口,就看見那兒的病房處站著五六個日本人,其中兩人穿著軍服。
“喂,你是干什么的?”吉野見凌云鵬想要朝外科診室方向走過來,連忙制止。
“太君,我兄弟暈過去了,想要找醫生看一看。”
凌云鵬忽然發現木村也在場,不禁心頭一緊,木村可是認識傅星瀚和他自己的,當初在云霧山上他倆假冒高子睿和他的助手吳靖軒,上次在情報處的監聽站也匆匆見過一面。這可真是撞槍口了。
凌云鵬急中生智,輕聲對傅星瀚說:“快把手上的血抹在臉上。”
傅星瀚還沒搞明白是什么回事,便聽從凌云鵬的吩咐,把手上的鮮血抹在臉上,搞得像是滿臉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