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弗瑞帶著一絲淺笑注視著他，唯有眼底的那抹陰沉、質疑和冷酷怎么也隱藏不住。
這也許是多年特工生涯加上近十幾年來強大的外星壓力所導致的。
當然最讓凌靈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弗瑞居然是個真的。
看來剛剛從灰燼中重生的局長也迫切地想要重新掌控闊別了五年的神盾局，乃至復仇者聯盟。
念及此處，凌靈心中也有些遺憾。
驚奇隊長早就離開了。
考慮到她向來以銀河警察自居，這倒也不算奇怪。
托尼與弗瑞對視了一秒便挪開了目光，畢竟當著別人的面說人家陰暗這種事情哪怕是托尼也會覺得尷尬，他回頭無奈地瞪了眼凌靈，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順便還升起了車窗。
弗瑞抬頭望向凌靈：“先生，我們也許應該談談。”
“我不覺得我跟你有什么好談的。”凌靈說著直接拉開車門。
只不過他剛彎下腰準備上車，弗瑞突然伸手指著他手中的箱子：“抱歉，那個東西或許應該留在這里。”
凌靈動作一頓，臉頰上驀地浮出笑容。
剛系好安全帶的托尼轉頭看到凌靈的笑容，心中暗道不妙。
凌靈直起身子，“我也很抱歉，剛才沒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弗瑞眼睛微瞇，下巴稍稍內收，目光頓時顯得有些陰郁。
而此刻，復仇者基地中的那些槍炮也悄悄地從石磚背后探了出來。
凌靈覺得很惡心，同時還有一點欣慰。
因何惡心自不必提，欣慰的是，他果然沒有看錯弗瑞這個賤人。
“說真的，我太理解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覺得那些東西能威脅到我？我既然能帶上手套打響指把你們這種人間廢物也一起帶回來，那你就不想想我能不能再把你們這些垃圾一并送走？”
弗瑞沉著臉，雙手背后，以沉重的語氣說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我也確信那些武器無法威脅到你，但那個東西屬于復仇者聯盟，我們需要把它還回去，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哪怕犧牲一切，而且……打響指不是只有你能做到。”
“大義這桿旗子在你手里都快揮爛了，省省吧，把寶石還回去的事情需要你做嗎？你會穿上套裝去送寶石嗎？你敢，其他人恐怕也不放心你吧？人貴自知，看在你之前確實做了不少好事的份上，滾回去好好當你的局長，說真的我看見你就想弄死你！”
“等等，別這么激動！”托尼推開車門走了出來，他不斷拍打著腕部的設備，復聯基地的武器被重新收回，他這才松了口氣，道：“弗瑞，我還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居然入侵了我的基地？”
弗瑞深吸口氣：“我沒有入侵，這是你之前交給神盾局的掌控權限！”
托尼搖著頭來到凌靈身邊，“凌，別激動，我怎么從來沒發現你有這么大脾氣呢，看來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你確實不適合住在這里。”一邊說著，他一邊將凌靈往車里推，同時還把合金箱子好好地放在凌靈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