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天空下,漆黑色的古堡懸浮在地面上方,一群群飛舞的翼龍獸類和魔獸類獸群中摻雜著幾只灰汁獸,化為一條灰色的洪流,圍繞著古堡不停的飛舞。
“啊啊~,好疼啊!”
一間由黑巖石鑄造成的簡易石屋中,微弱的呻吟聲不斷傳出。
透過房門上的柵欄往里看,一根手指粗細的牛油蠟燭勉強照亮著房間的一切。
微弱的燭光中,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正痛苦的在石床上蜷縮成一團。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嗎?”
游樂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就在剛剛,一陣劇痛讓他一下清醒過來。
那種腸子都被絞斷般的劇痛,讓他完全無力思考其他的,只能盡力的縮小自己的身體。
在床上掙扎了幾分鐘后,肚中的疼痛感才一點點減弱下來。
游樂擦了擦從臉上嘩嘩流下的汗水,終于看清了所處的環境。
迷惑的看著出現在視線中的房間,腦海中走馬燈一樣的劃過好多畫面。
斷裂的輪船,巨大的海浪,強力的海壓,無盡的黑暗,若隱若現的巨口.......,
這些過后緊接著就是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結有美味甜點的甜點樹,一簇簇生長的,咬起來咯吱咯吱的香蕉黃瓜,和黑巧克力一樣口感的黑巧克力草草原.......
兩種不同的信息在大腦里不斷的沖擊融合,巨大的信息量就如同大錘一樣砸在游樂的腦袋上。
游樂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在游樂暈過去的一小時后,走廊中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
“巴塞爾,分給你的那個廚師被你弄死了,你說虎林大人要是知道會不會很生氣,然后讓你吃點苦頭啊?”
尖利的聲音中,兩道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一人身材高大,全身碧綠,皮膚上生著各種大小不一的鼓包。
另外一人體型消瘦似骷髏,慘白的皮膚緊緊貼在骨頭上,兩只古銅色的手臂從肋骨兩側伸出,成了他身上唯一不同的顏色。
“你怎么不說話,巴塞爾,要是虎林大人懲罰你,我可不會替你求情的。”尖利的聲音從骷髏口中傳出,原來剛才就是他在說話。
“閉嘴,骨頭,你想被我砸碎嗎?”,巴塞爾瞪了身旁的同伴一眼,隨手拉開了石屋的石門。
氣流帶動著燭光一陣晃動,也讓石船上的小身影更加模糊了。
“嗯?沒死!?”
骨頭眼神一凝,房間里,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一道微弱的呼吸聲,仔細看過去,床上那小子的胸膛也在微微起伏。
“你不是說這家伙被你喂下了毒虎魚的魚皮嗎?吃了毒虎魚皮沒死,你這家伙是不是在騙我?”
巴塞爾將關節捏的咔咔作響,沖著廢話不停的骨頭露出了沙包大的拳頭。
本來他自己就已經很心煩了,被虎林大人強行分配了一個屁大點的小孩做搭檔。
好不容易將劇毒的毒虎魚皮喂給他吃了,往地牢一扔,過幾天就跟虎林大人說他搭檔誤食食物死掉了就行。
誰知道有人去虎林大人那多嘴多舌,他才趕忙跑了下來看看情況。
這個話癆一樣的骨頭非跟著自己不說,還不停的問東問西,時刻挑戰著自己的容忍底線。
無視這個吵鬧的家伙,巴塞爾走近兩步,將手指放在游樂的胸膛上,緩慢而有節奏的心跳感從指間傳來。
“真沒死。”
巴塞爾疑惑的撓了撓頭,那塊毒虎魚皮是他親手夾雜在食物中的,那小子吃過的反應和癥狀也和中毒一樣,自己才把這小子扔進來的。
見了鬼了!
“算了,沒死也行,起碼頂過這一次。”
“骨頭,弄醒他。”巴塞爾一把將骨頭拖了過來,指著游樂說道。
“小意思。”
骨頭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指尖一轉,一根亮銀的鋼針就扎向了游樂腋下。
“啊啊啊!”
又是一陣鉆心的疼痛,游樂在劇痛中再次恢復了神智。
“醒了就走吧。”
只聽見這么一聲后,一只蒲扇大的手如同抓小貓一樣,將游樂抓在手中。
三人順著延展而上的樓梯開始向上層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