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卡瑪泰姬的小法師嗎?”
帶著戲謔的蒼老聲音,在半空中傳了過來。
白驚瀾轉頭一看,笑著打招呼:“很久不見,重度先生!”
嗯……重度先生是一顆飛頭。
一個光溜溜的大腦袋,裝在一個玻璃罐子里。
白驚瀾曾經跟著至尊法師來過幾次這里,對經常出入這里的法師們都混了個臉熟。
這位只有腦袋的重度先生,據說以前是位黑巫師,還是一位法師界的反派角色,后來不知被誰打了個半死,最終靠著魔法頑強的活了下來,從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還成了無門酒吧唯一的酒保……幸好他是強大的魔法師,完全可以用念力代替手腳,不然光一個會飛的大腦袋,肯定是沒有辦法調酒端酒的。
吧臺下鉆出一個老牛仔,留著兩撇粗重的小胡子,頭上戴著黑色的牛仔帽,上身穿著一件格子襯衫,外面套個牛仔小馬甲,下面是直筒牛仔褲和尖頭短靴。
老牛仔哈哈笑著:“忙碌的男孩終于到喝酒的年齡了嗎?”
白驚瀾坐在吧臺前的椅子上,道:“摩納克先生,你知道的,我是華夏人,我們那邊對喝酒可沒那么多規矩。”
摩納克推出一杯雞尾酒,揶揄道:“但我記得很清楚,你來了幾次,每次都只喝牛奶。”
白驚瀾聳聳肩,答道:“那是因為我以前對酒無感,喝酒還不如喝牛奶。”
“現在呢?”
“現在嘛……”白驚瀾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能解憂,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他以前是滴酒不沾的,后來是因為練習魔法,經常被折磨的痛不欲生,要靠酒精來緩解痛苦,直到練成金光咒之后,他的體質大幅度提升,才免于遭受那些反震的傷害,但喝酒的習慣已經養成了。
“我們的所作所為永遠都是有代價的,如果虧欠的太多,生活會替你找個償還方式,這一點你早該明白的。”
摩納克明白他的意思,他點燃煙斗,吐出一口白色的煙氣,“在我那會兒,每當我用一個咒語去擊倒一群邪惡術士,并拯救一些可憐的金發妞兒的命運時,我都會在那晚回到家……并溺死一只我的兔子。但是,相比于看見廷巴克圖的一些嬰兒們猝死,我寧愿為我的行為溺死一千只兔子——一命換一命,這是保持宇宙平衡的方法。每當我們說一次‘阿布可戴布拉’,我們都要去衡量這樣的代價。”
“別再提兔子了,摩納克!”重度打斷他的話,看著白驚瀾,興致勃勃的問道,“小法師,聽說你最近變成了個忙碌的男孩,和一只黑山羊幼崽打的天搖地動,還同一個天使打了一架?”
白驚瀾笑笑:“德魯伊博士告訴你的?”
重度撇了撇嘴:“這里是什么地方?無門酒吧!只要是魔法界的事情,很少有我們不知道的,哪里需要那個老家伙多嘴?”
白驚瀾趁機問道:“那么,你知道哪里有延長壽命的東西嗎?”
重度表情怪異,打量了他一下:“你好像才二十幾歲吧?用得著這么早就開始做準備?”
“不是我用,是我的朋友。”
白驚瀾把梅克絲的事草草說了一遍,然后期待的望著他們。
“延壽的東西,這玩意真不多見,就算偶爾出現,也很快就被人用了,很少會有留存,用魔法的話,代價又太大了……”摩納克揉著胡須,陷入沉默。
重度稍微想了想,扭頭看向科毆茲公爵一桌,大聲問道:“嘿,你們誰有延長人類壽命的寶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