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筱重重的點點頭。
程剛轉身來到陽臺上,推開窗戶,略帶涼意的春風撲面而來,他抬頭看向天上熠熠生輝的太陽,連做幾個深呼吸后轉身來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過來,我們坐下說。”拍了拍沙發,他望著程筱喊道。
程筱踢踏著拖鞋走過來,緩緩坐下。
“你說吧,我聽著,究竟怎么回事。”
這一刻,程剛有些當真了,他很了解自己的妹妹,平時雖然刁蠻點,沒有正形,但正事上,從來不開玩笑。
尤其是父母意外去世后,關于生死的玩笑更是絕口不提。
“哥,你是不是覺醒夢鎧了?昨晚是不是做夢了,夢里穿著一身鎧甲?”
程剛怎么也沒想到,程筱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夢鎧兩個字讓他瞬間聯想到那個匪夷所思的夢境。
最后那一身華麗強大的裝束可不就像鎧甲。
程剛瞳孔微縮,瞪大眼震驚道:“你,你怎么知道?我那會兒剛從夢里醒來,在夢里我穿著一身像是鎧甲的裝束,手里拿著一把門板似的大劍……”
他把夢境最后的變故一五一十的跟妹妹講了一遍,最后顫聲道:“這,這就是你說的夢鎧嗎?”
“是,也不是!”程筱定定的望著大哥,“哥,你現在默想鎧化。”
程剛怔了下,目光閃爍,“嗡……”念頭剛起,他猛然覺得后腦勺似乎多了個東西。
程筱使勁抿了下嘴,“果然如此,還是顱鎧。”
只見一個琉璃色的,像是倒扣的碗一樣的物件出現在程剛的后腦上,這物件整個覆蓋了他的后瓢,被程筱喊做顱鎧的物件上面紋著奇怪的花紋,閃爍著淡淡的光華,整塊鎧甲表面是鱗片狀層疊在一起。
程剛呆住了,連忙站起身來到鏡子前,側身,用顫抖的雙手小心的摸著顱鎧,從指尖傳來的觸感,非常堅硬,厚重,然而腦袋的觸感卻是很柔軟舒適。
他眨了眨眼,雙手捏住顱鎧的兩邊試圖拿下來,然而不論他如何用力,這顱鎧就像本來就長在頭上一樣,紋絲不動。
“哥,夢鎧是無法脫離**的,拿不下來!”程筱看到他這蠢萌樣,忍不住解釋道。
程剛充耳不聞,又對著鏡子研究了好一會兒才撇嘴道:“這算什么,跟個碗似的扣我腦袋上?”
“不是的,哥,每個人剛開始覺醒夢鎧的時候,都只有一塊的,覺醒后才能修煉,直到全身被夢鎧覆蓋。”
程剛瞪了眼,想起來夢里的景象,原來那是真的。
“怎么修煉?難道是做夢?”他好奇道,由不得他這么猜,夢里覺醒,又叫夢鎧,那修煉也在夢里,就不奇怪了。
“自信點,把‘難道’去掉。”程筱笑嘻嘻的打趣道,“就是在夢里修煉的,做夢可以得到夢之力,夢之力就是覺醒夢鎧的能量。”
程剛傻眼了,還真是做夢,這么神奇的嗎?
以前經常說沒有本事的人天天想好事兒是做白日夢,現在成真了,做夢就可以強大,我了個擦擦擦。
他還記得曾經知乎上很火的一個問題,‘當做夢就能修煉,就能強大,你……每天能睡幾個小時?’
太多的人回復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最經典的是,‘地球不爆炸,床他都不下’。
呆愣了好一會兒,程剛不敢置信又極度好奇的看向程筱,“筱筱,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筱上前兩步抱住他的胳膊,兩人再次回到沙發上坐下后,緩緩說道:“哥,事情是這樣的,十年前地球上發生的一場災難,你還記得嗎?席卷全球的。”
程剛眉頭微皺,片刻后眼睛一亮,“你是說那場疫……”
“對,就是那個,持續了那么多年,一直到近兩年,地球上出現了一些覺醒夢鎧的人,再后來變化越來越劇烈了,后來才知道這是夢境世界的入侵方式。”
不待程剛說完,程筱便打斷了他,兩人都清楚十年前發生的那場席卷全球的災難是什么。
“夢境世界入侵?你是說我們平常做夢,那些夢里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程剛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