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堂一行人倉惶如喪家之犬,來的時候有多膨脹,逃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堂……堂主,這怪物說等我們三天,三天后我們真的再來嗎?”
“可,我們到哪兒去給弄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啊!”
茍福貴腿上一片泥濘,被里拉尿濕的褲腿在地上滾了兩圈后粘上的泥土,有點惡心。
然而這貨卻把花間堂說的話當了真,以為那怪物盯上自己了,眼見眾人安全之后,硬是湊了過來,一臉擔憂的問道。
瞬間,花間堂的臉成了豬肝色,本來他陪著里拉對臺詞就夠丟人了,這貨居然好死不死的還問上一嘴。
下一秒,怒火盈胸,九塊漆黑的守御鎧浮現,狠狠一巴掌對著茍福貴的臉扇了過去。
“啪!”
一股大力從自己的腮上傳入口腔,茍福貴只覺天旋地轉,腦中一陣嗡鳴,嘴里咸腥無比,一嘴黃褐色的大板牙迸射而出。
“嘭!”的一聲響后,重重的撲倒在地。
嘴里的血沫子灑了一地,其他三人面色一緊,連忙收回目光,生怕被花間堂遷怒。
叢林中站在花間堂身旁那年輕男子見狀眉頭輕皺,緩緩道:“花堂主,你這御下著實有方,這種不知輕重的貨色,留著干嗎?”
花間堂面色一僵,心知剛才這大少爺出了丑,現在起了殺心。
他本不欲殺這茍福貴,畢竟好用的狗不多,可跟這大少爺的人情相比,瞬間,他目光冷了下來。
念頭微動,一只體型龐大的怪鳥從他的胸鎧中鉆出,只見這怪鳥外形如雕,羽毛閃著漆黑的幽光,鳥首上長著一根骨白色的螺旋長角。
剛出現,這怪鳥啼鳴一聲,那聲音若嬰兒哭泣。
這竟是一只蠱雕!
茍福貴暈乎乎的撐著地面,剛準備從地上爬起來,冷不防那蠱雕銳利的鳥喙對著他的后腦直插進去,血光崩濺間夾雜著些許白色物質。
這茍福貴趴在地上哆嗦了兩下,沒了聲息。
隨后蠱雕叼起他,頭微微上揚,茍福貴順著那狹長的喙落了下去,眾人只聽到蠱雕喉間咕咚一聲,他的尸體便被吞了下去。
這一幕把跟在花間堂身后的三人嚇的面無血色,忙不迭的哭喊:“堂主饒命啊,堂主饒命啊,我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說,絕對守口如瓶!”
那年輕人陰冷殘暴的目光掃了過去,爾后又看了花間堂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花間堂心頭一痛,這大少爺真狠!
這幾人可都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啊,都是將鎧境三段的修為,至少都有一個天賦技能傍身。
竟因為他們看到了他出糗,就要殺人滅口!
花間堂心頭哀嘆,此時此刻對于自己為討好他老子,告訴對方那個圣識鎧武者的事情,后悔萬分。
現在倒好,什么好處好沒撈著,折了四個得力手下。
更重要的是,這狠辣的大少爺出糗,自己也看到了啊!
就算幫對方奪得那圣識鎧,對方會承自己的情嗎?
依照對方這性格,恐怕對自己也有殺心了!
這些想法在花間堂腦海中只是轉瞬間的事情,下一秒他的顱鎧微微顫動,手中出現一把米許長的宣花板斧。
他目露殺機,猛然轉身板斧對著三人橫劈一記,陡然間,一道接一道共三道無形氣浪撞擊在正苦苦哀求的三人身上,一連三聲慘叫后,三人拋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口鼻處血流如注,胸腹塌陷,眼看是沒救了。
“啪啪!”年輕男子笑著鼓起掌來,“不錯,花堂主我沒有看錯你,放心,你所做的一切,我會跟我爸講的,一定在他面前為你美言幾句。”
花間堂臉上的肥肉一抖,擠出一堆看不到眼睛的笑容,“能為銘少爺辦事,那是我老花的福分,只是這奪取圣識鎧的事情,看來還得從長計議。”
宮銘笑了,眼底閃過一抹陰毒,“無須從長計議,我會求我爸出手的,我要讓那該死的狗生不如死!”
兩人說話間,蠱雕又吞下了三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