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角宿去攻打分舵的話,自己只要人不在分舵應該就沒事,至于靳冷他們繼續逃竄,看樣子是怕角宿的追殺。
準備去安全的地方避難,而他們又不相信自己,所以才會扔下自己。
另一層考量就是,就算自己被角宿逮住,或殺或逼問,總之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他們也不擔心泄露自己的行蹤。
認真的思量分析了一通,何家財心頭更安靜了,神態也愈加放松和悠閑。
甚至于路過一處方形花壇邊,俯下身來嗅聞著一朵隨風搖曳剛剛盛開的嫩黃色雛菊。
深嗅了一下后,他挺起上身雙眼微閉,頭顱輕揚,任陽光懶洋洋的照在面頰。
片刻之后,當何家財悠然自得的坐在一處街邊休憩長亭的石凳上,背靠著圓形深褐色柱子,雙腿隨意的搭在石凳上,微閉著雙目曬太陽時。
那個熟悉的鈴聲又響了起來,循著感覺,手插進褲兜將手機摸出來,眼不睜,頭未動的接通后悠悠道:“嗯!婧婧,我問過了,他也不知情,據他講,這是軍區的事情,跟市府沒關系。”
這女人急了,怒叱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問了馬上給我回電話,你怎么回事,何家財?”
“他不知情,你就不知道問問其他人?我爸白疼你了,他的事情你怎么一點都不上心!”
何家財微閉的雙眼緩緩睜開,臉上的和煦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死寂一般的冰寒。
“柴婧!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已經離婚三年了!你們的女兒甚至都三歲了!”
“現在……你以什么身份跟我這么說話?!”
當電話那頭帶著寒意,蘊著怒氣的聲音傳來時,柴婧愣住了。
……
程剛跟顧伯沖說笑著進了實訓室,迎面走來三人笑呵呵的跟程剛打招呼,“程剛,厲害啊,看你殺那些黑耗子就跟砍瓜切菜一般,痛快!”
“就是,連那個將鎧境二段的就打不過你,要不是最后不斷線就好了。”
“對啊對啊,那個二段的你殺了沒啊?”
程剛一臉懵,你們說的啥?
你們怎么知道的?
下意識的,他扭頭看向顧伯沖,對方咧嘴攤攤手笑道:“別看我,我也是回來才知道的,宿主給現場直播了,喏,就是那個大屏幕。”
順著顧伯沖的手勢,程剛看到實訓室墻上掛著的那個黑色屏幕,臉黑了。
對面一人笑道:“怎么了,程剛,我們去不了,無法參戰,還不能瞻仰一下你們大殺四方了?”
程剛苦笑,關鍵不僅僅是打殺四方,還有拿出來的嘉果,這些東西燙手啊!
心里想著,他臉上露出可憐相,苦笑道:“那人沒殺,宿主說還有用,要審問他,后來我們就回來了。”
“喔……”
話別幾人,程剛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顧伯沖瞅著他笑道:“怎么了,第一次被直播,有后遺癥啊?”
程剛翻了個白眼,“李叔回來了嗎,我找他有點事。”
思前想后,程剛覺得,嘉果這件事必須要跟李陽談談,由頭嘛,就拿跟參齊星解釋的說法搪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