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有錢的嗎?
入席之后,徐青城的一對小相好過來祝酒,鞠子洲于是喝了兩口。
喝了酒之后,歌舞開始了。
輕歌曼舞,塤、鐘、琴、瑟、筑等樂器聲音起來,有些嘈雜。
歌舞進行著,巴人獒忽然離席,驅散了舞蹈,跪坐在場中,沖著涂邱和鞠子洲、徐青城三人分別磕了一記響頭。
涂邱好整以暇,睨了一眼鞠子洲,并不說話。
徐青城皺了皺眉。
鞠子洲觀察一下涂邱的動作和神態,隨后面無表情。
“你這是做什么?”涂邱見鞠子洲不發一言,于是繃不住了。
獒聽到是涂邱問話,而非鞠子洲開口,心下有些失望,說道:“郡長容稟,先前與您有了生意合作的我們部族的前族長,齊,日前忽發疾病,不幸歸天了。”
鞠子洲皺眉。
徐青城挑眉。
涂邱皮笑肉不笑地假笑:“是么?年歲大了,天氣轉冷,辭世了,也是正常的。”
鞠子洲不語,拿起了刀叉,慢慢剔著桌上的肉吃。
徐青城大口喝了一口酒,嘴里塞得滿滿的,兩邊腮幫子都鼓起來。
兩人都在吃喝,說話是不方便的,于是涂邱說道:“鞠老弟,徐老弟,你們覺得,這明雷部族的族長天冷了的時候死去,合不合理?”
鞠子洲放下了刀叉:“若是他一人死了,家人無事,那么想必是合理的,疾病發作,畢竟也就是一個人的命不好而已。”
涂邱聞言,捋須頷首:“必然是家中只有一個人死去的了!”
“是也不是?”鞠子洲看著獒。
獒頭上冷汗直流:“回稟郡長,族長的兒子們,最近這些天大都出了事情,”
鞠子洲饒有興致看著他:“出了什么事情?”
“他們……”獒支支吾吾:“他們……忽發了病,都死了!”
“所以現在,明雷部族,你才是族長,對嗎?”鞠子洲問道。
獒立刻頓首,不敢抬頭。
徐青城嗤笑起來了。
“你做了就做了嘛,說什么天冷了犯病了辭世了的,無聊不無聊?”
涂邱稍稍不悅,看了徐青城一眼。
徐青城立刻說道:“你就直接說,你當族長,比以前那個死鬼當族長,對我們,對秦國有什么好處就行了,好處夠了的話,我們肯定支持你!”
涂邱眼睛微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鞠子洲低頭,吃著東西。
獒結結巴巴地開始提出利好了。
他當族長,首先是對于江州縣里面的山貨的供貨量會提高兩成,而價格卻維持到之前談好的價格里,不做變動。
第二點是,巴人會派出來一些丈夫幫助秦人種地,不求工資,只需要管每天一餐一宿。
其次是,他可以約束族中巴人,從此順服秦法,對秦人俯首。
涂邱挑起眉頭:“你的誠意似乎不是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