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云裳紙上勾勒著一根青色藤條,尖刺如芒……
第二張云裳紙上則是畫著一面銅墻,銅墻鋪滿了整張云裳紙,給人一種極其厚重沉實的感覺。
第三張云裳紙上,則是描繪著密密麻麻的刀劍,皆是栩栩如生,劍氣縱橫。
第四張云裳紙與第五張云裳紙上的圖案就要模糊了許多,分別為一道金色光圈以及諸多箭矢,皆是只有極淺的紋路,連形都未曾勾勒出。
“前面三張云裳紙皆是我在幽都丞相府中,拜讀圣賢書時觀摩先賢神意顯化在心湖之上,從而能夠以儒家術法‘筆墨’書寫,顯化對敵!”
“最后兩張云裳紙是因為我這十年間不斷臨摹牧藍山的那兩道君子筆墨,因為時間的積累,故而有了些許模糊的形狀,但并未完全領悟,所以既不得形,也不得意!還無法以‘筆墨’書寫顯化對敵!”
“不過有了一個輪廓,此次回幽都,再拜讀圣賢書一段時間,再去請教牧藍山,想必就能完全領悟,到時候就多了兩道‘筆墨’來攻守了!”
溫禪看著那五張云裳紙,暗自思忖。
“不過,牧藍山寄過來的那封信件也是一件君子筆墨,不過我目前尚未臨摹,否則還可以多上一張云裳紙!”
溫禪正思索間,忽然……
他眉頭一皺,緊接著身形便是從心湖中消失不見,緊接著張村外的溫禪睜開了眸子,他臉色陰沉,一道極度危險的氣息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仿若置身深海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覆舟而亡的可能。
溫禪略顯瘦削的臉龐上,瞳孔小縮如針,一張被藏于袖中的雪花紙瞬間被捻碎,化作一堆冷冽刀劍。
與此同時,袖中山鐘也被溫禪拋在空中,表面布滿銅銹的山鐘迎風漲大,高懸在溫禪頭頂,小雷神錘上也是在這一刻閃爍起了雷弧。
這一切,皆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溫禪面色不變,元氣流轉在四肢百骸之間,六識向外鋪散開來,嚴陣以待。
而就在溫禪剛剛準備好一系列的法寶的剎那,一道細長陰影從遠方以極快的速度朝溫禪激射而來。
那道細長陰影由遠而近,在溫禪的眸子中急劇放大……
那是一支長矛,矛尖之上,裹挾著層層元氣,劃破空間時令元氣在矛尖聚集,
呈螺旋狀的元氣!
伴隨著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聲,瞬息即至。
溫禪牙關輕咬,心念一起,懸浮在身前的刀劍齊齊激射而出。
刀光劍影!
破空長矛!
在半空中轟然相撞,而后……
刀光劍影層層碎裂,化作元氣消散。
長矛矛尖上的元氣亦是被徐徐瓦解,失去元氣支撐的長矛在空中滑了一小段距離之后掉落在地。
但是!
隨著長矛的掉地,那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卻是沒有消散,反而是愈加強烈,仿若如芒在背!
一股涼氣自尾椎升騰而起,隨后溫禪全身皆是生起了雞皮疙瘩,但內心深處卻是有一道火在燃燒,全身血液都在極速流淌著。
“這支長矛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的殺招……”
溫禪抬起頭,恰是看到一道身影手持一把比人還高的銀色鐮刀,從山鐘上跳下,朝他劈砍而來。
寒光閃爍,溫禪瞇起雙眼,他看著那個身著白甲頭戴黑帽的男子,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森冷,不帶絲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