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修行,靠著天賦去吸收天地間的元氣。
閉關打坐,靠著歲月去積累修為。
這兩者,都是老實人走的路子。
不能說不對,但走的太慢了。
難怪溫易山要到處舉兵犯事,高舉幽國皇室的大旗,行著殺人越貨的事,然后他的修為越來越高,跟他同期的修士一個個的早已悄無聲息,溫易山則是越活越滋潤。
正當溫禪思忖之際,房門被人敲響了。
溫禪將顏師閔的納物袋收起,隨后才走去開了門。
余淮站在門外,嘴角雖然還是微微揚起,可臉上卻是有那么一絲的不自然。
見到溫禪開了門,余淮便是憤憤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伸手給自己倒了一碗水,大口喝完后才說道:“我已經去陰司城隍那警告過了,想來那城隍爺也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了。”
溫禪走來坐在余淮對面,道:“看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出什么事了?”
余淮瞥了眼溫禪,吐槽道:“還不是因為你那個智障師弟,在丞相府就跟我吵,在陰司城隍還要跟我吵!氣死我了。”
看著余淮咬牙切齒的樣子,溫禪笑道:“你一個日后要成為小說家的人物,連吵架都吵不過比人的話,那可確實有點丟面子。”
余淮被溫禪這樣一說,臉上的笑容頓時斂了去,他越想越氣,道:“不行!我還得去找周謙吵一架!我可是要成為小說家的人!”
說著,便是再次消失在了客房之中。
溫禪苦笑著搖了搖頭。
如此性情,才是最為恣意。
修行修行,就應該順應心意而行,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也難怪余淮能夠在這么年輕的年紀就有如此修為。
……
余淮與周謙最后的辯論,誰勝誰負,溫禪沒有再問。
兩人在春雷鎮上又停留了一日,才在驛站老板了的依依不舍中出了鎮。
在鎮上花重金購置了兩匹號稱可以日行千里,但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的雜毛駿馬后,便是順著官道一路北上。
兩人出了鎮,在官道上走了四五里地后,一馬當先、心情有些不太好的余淮忽然勒馬而止,扭頭看向身后,道:“跟了這么久,還不現身,真要一路跟著我們到了幽都再相見嗎?”
溫禪疑惑回頭,隨著余淮話音的落下,官道之上,兩道身影凝現而出。
恰是如今春風樓的兩位花魁——青花白衣。
兩妖聽到余淮的話后,齊齊低頭,隨后飛掠而至。
兩妖朝溫禪二人施施然行了一禮,隨后青花才開口說道:“青花見過兩位公子。”
白衣則是性子清冷些,僅是微微頷首。
溫禪看著兩女,問道:“你們跟著我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