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并沒有過多的交際。
如今見面,秦伯的反應讓溫禪極為意外。
看他的神情變化,并非是假裝,而是真情實意的流露。
難道,前身跟這位秦伯之間還有著某種聯系?
眼下的情形令溫禪輕輕蹙起了眉頭,他沒有說話,只是看向身旁的溫言。
“秦伯!我爹呢?曲陽將軍今日會在府里用膳,您到時候跟張伯說一聲,讓他準備些辛辣些的食物,我記得曲陽將軍是無辣不歡的。”溫言收到溫禪傳來的求助信號,開口說道,說到最后,卻是將目光看向了曲陽將軍。
后者有些意外的說道:“你如何知道老夫喜好?”
溫言輕笑道:“老將軍前幾年來過一次,當時我就在宴席上,當時老將軍的注意力就一直在那道辣子雞丁上。”
曲陽將軍微微瞇起眼睛,再看向溫言時,目光已然不同。
溫易山的這位長子,可以魯莽到在白玉樓前跟王凡為了一個名次大打出手,竟也可以細心到將幾年前的一頓飯的細節也記得清清楚楚。
有點意思。
秦伯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是抹掉了眼角的淚痕,道:“丞相大人正在客房中等著禪公子呢!”
說著,便引著溫禪等人往丞相府中走了去。
推門而入,映入溫禪眼簾的布局與十年前大同小異,庭院中種滿了青翠的樹木,枝椏低垂下,是一條可供五人并排而行的白磚石道。
在那樹木之間,有仆從正操持著修剪的工作,見到溫禪等人進來,便是微微俯首行了一禮,直到溫禪等人離去,才繼續手上的工作。
兩進庭院后,秦伯才在一座寬敞的大廳前停了下來,他轉身朝溫言說道:“老奴這就去稟告丞相,諸位稍等片刻!”
言罷,秦伯在看了溫禪一眼后就匆匆離去。
眾人在大廳內擇位落座后,很快就仆從端來茶水小食。
溫禪在落座的剎那,便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快速的流淌了起來。
因為溫易山即將現身的緊張與期待……甚至于有一點點的慌張。
曲陽將軍在進了大廳之后,便一直閉目養神,似乎也在思索著跟溫易山的會面。
桃生則是興致勃勃的品嘗起座位旁邊的小食來,精致的糕點在青竹山上雖然也有,但嘴中的糕點仿佛更讓他有食欲一般,吃的不亦樂乎。
至于溫言,他將目光放在了溫禪身上,臉上沒有任何神情變化,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余淮并沒有落座,在秦伯離開之后,他便是跟隨著秦伯而去。
時間徐徐流逝。
等到桃生快要將座位旁邊的小食全都吃光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大廳外傳來,緊接著便在溫禪的目光中,一道瘦削的身影走進了大廳之中。
甫一現身,曲陽將軍便停下了閉目養神,看向來人。
他穿著墨青色的長袍,衣袍被打理得一絲不茍,腰間系著一條藏青色的腰帶,懸掛著一枚月牙形的玉佩。
至于臉型,與溫禪兄弟相仿,有些瘦削,但神色堅毅,深邃的雙眼中,眸光灼灼,僅僅是看了一眼,溫禪便覺著雙眼有些發酸。
溫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