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未見,余淮臉色比之在春雷鎮時要紅潤許多,想來是在幽都的生活要遠遠好于在外奔波。
“溫禪公子,出事了!”
余淮急匆匆而來,差點沒把溫禪給撲翻。
他喘著粗氣,道:“言公子跟丞相大人在那吵架呢,您快去勸勸吧。”
溫禪蹙著眉頭,問道:“你先別急,慢慢說,他們怎么吵架了?”
溫言給溫禪的感覺雖然有些脾氣暴躁,可以當眾撕碎青云榜,可是在溫易山面前,一直都是保持著乖巧的兒子形象。
就算是溫易山禁了他的足,溫言也是沒有抵抗。
如今,為何就吵架了呢?
余淮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桃生跟蘇陽,傳音入密道:“丞相大人本來不是讓您去曲堯城處理妖患嗎?被您拒絕之后,丞相大人就想讓溫言公子去,結果也不知道是什么話杠上了。”
“這不,正在書房吵著呢。”
又是曲堯城!
溫禪心思一動,讓桃生跟蘇陽先在家等著,自己則是跟余淮朝溫易山的書房快步而去。
剛到書房外,溫禪便聽到溫言正氣急敗壞的在那吐槽,溫易山則是淡定的端坐在書桌后,正在寫字帖。
溫言許是感知到了溫禪的到來,沒有再繼續開口。
“這就是你說的吵架?”溫禪看向余淮說道。
余淮嘿嘿一笑,眉眼笑成月牙:“溫禪公子,這不怪我!我去找你的時候,他們吵的那叫一個兇。”
適時,溫易山傳來聲音:“溫禪,既然來了就進來一起說說吧。”
溫禪緩步走進書房,看了眼已經氣得臉色通紅的溫言,道:“你們因為曲堯城的事情在爭論?”
溫言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溫易山點點頭,道:“我本想讓你大哥去一趟曲堯城,但是你大哥不肯,所以就多說了兩句。”
溫言看著溫禪說道:“曲堯城中爆發的妖患能導致尸疫,這件事本來我去也無所謂,只是我最近真的脫不開身。”
“父親說你不去就必須讓我去,所以我才讓余淮去叫你來此的。”
溫禪面露疑惑,看向溫易山問道:“你麾下幕僚府中,能人眾多,就以余淮來說,便足以去調查曲堯城的妖患一事,為何偏偏需要我或者溫言去呢?”
溫易山沉聲說道:“此事自有我的道理。你們兩兄弟商量一下,反正總需要一個人去曲堯城。”
溫言聽了,頓時滿臉愁容的看向溫禪:“溫禪,實在不是我不想去,實在是我最近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需要處理,脫不開身……要不你就辛苦一點,過去看看?”
溫禪沒有追問溫言是因為何事而必須留在幽都。
不過溫言既然這般說話了,溫禪便點頭說道:“我可以去一趟曲堯城,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溫易山擺手道:“直言便可。”
溫禪說道:“我想要帶余淮一起過去。”
余淮乃是道心通明之人,在某些情況下能夠發揮出重要的作用。
青游鎮爆發尸疫之后,那種鹽湖中升起的濃霧隔絕了有心之人的試探。
溫禪心想,如果曲堯城中的妖患跟青游鎮的尸疫有著同一源頭的話,或者余淮的道心通明能夠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