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以后再愿意繳納一千元石登舫的游客就少之又少了。
掌舵老丈將三幅君子筆墨重新掛回到墻壁上,旋即才看向溫禪,說道:“周君子督造這艘‘獨居客’,便是希望能夠為儒家學說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讓所有修習儒家學說的學子可以來此觀摩神意,增進修為!“
“如今,這三幅君子筆墨中的文氣盡散,其中神意不得文氣襯托,也會逐漸消散!”
“先生身為儒家門生,日后若是見了周君子,煩請尊稱一聲老師。”
這些話,是周慎術留下筆墨之后,交代給掌舵老丈的言語。
溫禪聞言,笑道:“周君子心懷大志,留下真跡供儒家門生觀摩,我輩欽佩!”
說到這,溫禪頓了頓,又道:“不過在下已經拜師瀚海書院牧藍山牧君子,卻是不能圓周君子的意了。”
雖說,
溫禪在這艘“獨居客”上得到了潑天造化。
不過,這場潑天造化中蘊藏的危險卻是更讓溫禪心驚。
誠如掌舵老丈所言。
周慎術留下這些筆墨是提供了一個平臺供儒家學子觀摩。
觀摩神意,可以!
但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若是有游客,想將這三道君子筆墨中的文氣與神意盡數吸收,最終的結果也只會落個被撐爆的局面。
同時,溫禪也清楚了。
為什么自己會在進入第二層的時候,就直接被周慎術的這三道君子筆墨給吸收進筆墨世界。
這分明是那張黑色布帛的功效。
這兩者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以至于溫禪會進入筆墨世界,并且在快要窒息之時,又心生明悟,以黑色布帛化解這場危機。
掌舵老丈聽了溫禪的話語后,眉頭一皺,但是旋即就舒展開來,皮笑肉不笑的道:“原來是瀚海書院的學子!”
“瀚海書院跟清靈書院一直以來,都是兄弟書院。”
“先生能夠在獨居客上獲得造化,那就是先生的機緣。”
瀚海書院跟清靈書院是否是兄弟書院,溫禪不得而知。
不過周慎術此人。
溫禪日后進了瀚海書院之后,肯定少不了跟周慎術打交道的機會。
眼下。
溫禪沒有再繼續多待,而是朝掌舵老丈拱手行禮之后,便想要去船艙的第三層走去。
可是,剛剛走到樓梯口。
那位女子儒生卻是攔住了溫禪的去路。
溫禪抬眼看著女子儒生,道:“無故攔住在下去路,姑娘有何指教?”
女子儒生正視著溫禪的雙眼,道:“閣下已經得到了周君子留在第二層的文氣,就不要貪心不足,還想要將第三層的筆墨文氣一并收走了。”
溫禪笑了起來,道:“周君子既然愿意弄這艘畫舫在此,在下又付了元石,這第三層為何去不了?”
“此地機緣,本就是有緣者得之!姑娘得不到機緣,還不準別人去得到機緣?”
叢鯤適時也走了過來,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那女子儒生臉頰一紅,色厲內荏的說道:“若是被他一人把機緣全都奪走了,那我付的這一千元石豈不是打了水漂?”
“除非,你愿意將那一千元石還給我!不然休想上第三層。”
這就是蠻橫無理了。
溫禪冷聲道:“天資不足,還敢強詞奪理!”
“這第三層,溫某還就去定了。”
說話之間,溫禪已經抬步向前,渾然不顧女子儒生伸出來擋路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