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精元一說……是儒家修士最為重要的一道文氣,亦是鑄造文骨時誕生的第一道文氣。
失之文骨碎裂,境界大降。
難怪司徒靜會這般急促。
這對于一個性情高傲、試圖成為這一年瀚海書院領頭人的女子來說,這般態度完全是一種屈辱。
只是……你這女子眼光也太差了點。
溫禪定睛看向司徒靜所在的位置,只見其身體周遭,紋繪著數圈法陣。
法陣上散發著濃郁的元氣波動。
也正是這數圈法陣的存在,使得司徒靜只能無力的待在法陣中心,任由法陣不停的汲取著她體內的文氣。
但是……溫禪并沒有看到封印的存在。
“應該是儒家圣人的手筆過于高深,以我目前的修為還看不穿封印的存在。”
溫禪暗自喃喃,隨后轉頭看向鏡中人,道:“你先救她。”
對于溫禪而言,司徒靜的生死跟他并無關聯,只是同屬瀚海書院的門生,而且溫禪也不愿見呂士墉布下的封印被破。
最為主要的是……若是任由鏡姨利用司徒靜破除呂士墉布下的封印,溫禪心覺,若是真這樣下去,會弄出一樁潑天麻煩來。
司徒靜聽到溫禪說話,亦是發現自己看錯了人……只是為何會出現兩個溫禪呢?
鏡中人沉聲道:“你已經將鏡姨布下的防御法罩破開,接下來的事情,閣下自己去救她出來就行!”
溫禪心中一凜,道:“此事還真就只有你去做才行。”
鏡中人的態度讓溫禪有些生疑,難道這法陣之中,另有危險?
鏡中人聞言,卻是不肯:“閣下不要得寸進尺,我助你破開防御法罩已是得罪了鏡姨……但若是親手助你將此女從法陣中救出,生機林中怕是再無我的容身之所。”
溫禪輕笑了起來:“此等苦情戲碼就不要演了!你將她救出來,溫某自當放你一條生路……”
說到這,溫禪眸光泛冷:“不然,就去死吧!”
此話一出,不光是鏡中人,就連司徒靜亦是被溫禪的態度給嚇了一跳。
這……還是儒家門生嗎?
為何如此狠厲!
鏡中人遲疑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許久之后他才點點頭,緩步走向了司徒靜。
隨著鏡中人越發靠近司徒靜,那數圈法陣上的元氣波動越發強勁。
等到鏡中人徹底走近法陣,法陣驀然迸發出了耀目光芒。
一道聲音從生機池外傳了進來:“你若敢破陣,我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道聲音卻是正在生機林中,跟虎正元斗法的鏡姨所傳來。
此怪似乎有某種方法可以窺伺到生機池底的動靜。
鏡中人聞言,原本伸出去的手遲疑了片刻。
溫禪一聲冷哼,鏡中人頓時毛皮倒豎,將腦子里的想法全部拋出,徑自一手朝司徒靜抓攝而去。
法陣光芒大作!
隨后,
只聽到一陣陣如同玻璃掉落在地的聲音響起,那一道道法陣竟是在鏡中人的伸手之間,自顧碎裂。
饒是溫禪,見到此幕,也不由的有些忌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