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仙人也不吝嗇,大手一揮,手中杯盞便是朝著溫禪二人徐徐飛來。
溫禪率先接住,仰頭喝了半杯。
隨后又遞給司徒靜。
這一次喝完,雖然也是頗有益處,可卻遠沒有第一次飲酒時那般效用。
年輕仙人見溫禪二人喝完,便是爽朗笑道:“本座這仙釀滋味如何?”
溫禪恭聲道:“前輩所賜之酒,自是人間難尋,只飲一口便覺得這世間再無可以比肩之物。”
年輕仙人一挑眉,從柳樹下站起身來,一頭黑色長發無風自舞,仙氣盎然,令人心生羨艷。
僅僅是站在那,便如同一尊烈陽一般,令人不敢直視。
“這便是仙人姿態嗎?”
司徒靜喃喃開口,一張俏臉早已在見到年輕仙人站起來之后便變得僵硬了起來。
年輕仙人輕笑道:“你這后生倒是會說話……不過喝了本座的仙釀,卻是需要替本座做一件事才行。”
溫禪皺起眉頭。
不就是簡單的取個寶貝嗎?怎么就還要做一件事了。
年輕仙人看著溫禪的神情,臉色泛起一抹疑惑:“怎么看你一副不太情愿的樣子?世間修士,奉行的不就是公平交易的原則嗎?你喝了本座的仙釀,替本座做一件事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溫禪琢磨著年輕仙人話語中的意思,卻是有些明悟了過來。
上古時期的練氣士處世的態度可能跟如今并不相同。
在這年輕仙人所在的時代,公平交易才是處世的第一原則。
念及于此,溫禪便是拱手道:“前輩既然這樣說了,不知前輩想讓在下做什么事呢?”
年輕仙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本座身為人族,在這紛爭四起的亂世,所思所想不過是更可能多的斬殺域外天魔!”
“你且替本座出去殺掉一頭域外天魔,便行了。”
這下,溫禪還未開口,司徒靜便是接口說道:“前輩有所不知,如今這世間早已更換天地,域外天魔早就被人族給打壓回了天外,這外界怕是找不到域外天魔的蹤跡了。”
年輕仙人眼目微瞇,徐徐說道:“你這姑娘可不要誆騙于我,若是沒有域外天魔的氣息,本座的這道神魂可不會復蘇。”
這話一出,溫禪跟司徒靜扭頭對視一眼,卻是知曉了這年輕仙人所指的域外天魔是誰了。
因為奎靈的出現,這幅畫卷才得以復蘇,溫禪二人才能進入這畫中世界。
溫禪深呼了一口氣,沉聲道:“司徒姑娘所說,并未欺騙前輩!如今距離前輩所處的時代早已過去了無數歲月,域外天魔也的確龜縮在天外,伺機而動。”
“您之前感受到的域外天魔的氣息,其實乃是在下的一位御使。”
溫禪沒有選擇欺騙這位年輕仙人。
因為溫禪知道……上古練氣士的實力之強大,術法之詭異,遠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
若是出言欺騙被拆穿,反倒是給自己徒增煩憂。
只是。
在溫禪說完之后,年輕仙人的臉色卻是頓時陰沉了下去,在他身后的老柳樹更是瘋狂的搖曳起來。
似乎在向溫禪宣告著他的憤怒與不快。
“你剛才所說,那位域外天魔是你的御使?”
“你是比干一脈?”
年輕仙人低沉的聲音在畫中空間響起。
比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