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周慎術便點頭說道:“這條天璣赤嬰蛇的毒性的確要強于百足血蜈,可以一試。”
到了這個時候,溫易山反倒是愈加的緊張了起來。
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周慎術,沉聲道:“周君子,此事事關皇上生死,你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此話一出,周慎術卻是有了稍微的遲疑了起來。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道:“啟稟溫相,這世間任何事情,咱們都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把握吧。”
“不過,若是放任皇上繼續被毒性加害下去,到時候會是什么樣的結果,溫相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溫易山眼中目光閃爍。
正如周慎術所言,如果任由皇上體內的毒性繼續蔓延下去的話。
等待幽國皇帝的結局肯定是死路一條。
可……周慎術卻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溫易山也有些躊躇了起來。
適時,溫易山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曲陽將軍、天機先生以及司徒太傅,問道:“三位,你們怎么看待?”
曲陽將軍沉吟片刻,道:“老夫覺得,就讓周君子來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
天機先生則是搖頭道:“我倒覺得,咱們應該立馬帶皇上回皇宮,讓御醫去定奪。”
司徒太傅聽完曲陽將軍跟天機先生的話后,說道:“現在回皇宮,危險性太高了。”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信任周君子了。”
“我相信周君子應該不會失手。”
二比一。
溫易山聽完三人的意見之后,轉頭看向周慎術,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周君子了。”
自從見到周慎術站起來,然后在那侃侃而談之際,溫禪的眉頭就再也沒有舒緩下來。
什么百足血蜈,什么天璣赤嬰蛇。
真要是讓周慎術這般去操作了,只怕幽國皇帝要直接原地暴斃了。
在魚帽中的年輕仙人更是嗤笑不停,傳音道:“現在的修行者還真是無知無畏。”
“這要是放在本座那個年代,這種空口大話的小賊,早就被本座給丟出山門喂狗了。”
兩人就這樣,一個看著一個聽著。
溫禪現在倒是覺得年輕仙人有時候還是很可愛的一個人,至少他沒有多少架子。
雖然時常自稱為本座,但并不傲嬌。
一直坐在下方看的溫禪,見到溫易山竟然同意讓周慎術去治療時,當即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來。
這一站,便是直接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溫易山更是蹙眉問道:“溫禪,你有什么事嗎?”
溫禪沉默片刻,隨即朗聲道:“溫相,周君子連看都沒有細看,就這般斷定了皇上所中之毒為百足血蜈。”
“這未免也太過兒戲了些?”
周慎術在聽到溫禪的名字后,扭頭看向了溫禪。
他的眼目微微瞇起,沒有說話。
溫易山則是冷聲道:“現在不是你來質疑的時機,若是耽誤了皇上的最佳治療時機,這個罪名,你可承擔得起?”
溫易山雖然話音冰冷,可溫禪卻是能夠從溫易山那冰冷的話語中感受到一絲溫易山的責備。
這一絲責備并不是溫易山對溫禪有意見。
相反,這是溫易山在通過自己的話來保護溫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