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溫言事先可沒有跟他說過。
溫禪看向溫言,后者亦是蹙著眉,似乎也沒想到溫易山會突然有這樣一番話出來。
這時,溫易山也是繼續開口說道:“本相想借此機會,向諸位宣布一個消息。”
溫易山剛剛說到這。
從溫府外的天穹之上,卻是驟然亮起了一道霞光。
緊接著,溫禪便是見到那道霞光以極快的速度落在宴會廳之中。
霞光斂去,露出了里面的身影。
卻是瀚海書院院長,呂士鏞。
同時,也是儒家唯一的一位第六境修士。
呂士鏞甫一抵達溫府,便是看向溫易山,冷聲喝道:“溫易山!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身為幽國首相,心中應當有桿秤才行。”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讓溫禪溫言兩兄弟有些捉摸不透。
就連一眾賓客也是紛紛側目。
不知這儒道兩家的最高修為的兩人,現在在講些什么。
“難道說,溫易山又要挑起儒道兩家的紛爭?”
有賓客這般猜測。
隨后,這個猜測便是瞬間在所有人口中傳了起來。
越傳就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而就在這時,溫易山卻是淡定的看著突如其來的呂士鏞,說道:“幽都的百姓本就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你以為你瞞了兩百年,這件事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嗎?”
“呂士鏞,本相今日的所有言論,都是經過皇上同意的。”
“你如果有意見的話,大可以前往皇宮跟皇帝當面詢問。”
呂士鏞聞言,輕輕皺起眉頭,道:“皇上知道?他同意你將這件事說出來?”
溫易山不置可否的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這件事塵封了這么多年,也該讓幽國民眾知曉了。”
呂士鏞眼神陰翳:“那我們這些先行者這兩百年來的辛苦豈不是一朝就化為烏有了?”
這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心生好奇的看向溫易山。
總覺得溫易山今夜的這番話,似乎要引爆一件驚天大事一般。
溫易山坦然的接受了所有人的目光,說道:“所謂的先行者,不過是你們這些第六境的人自己給自己增添的名頭罷了。”
呂士鏞冷笑一聲,道:“溫易山,我們辛辛苦苦抵御數百年,如今事態稍微好轉了些,你們便要迫不及待的想要插手了嗎?”
溫易山點頭說道:“那處秘境,本就是由幽國皇家一脈發現!只是因為其中接連了天外,域外天魔同樣可以進入。”
“秘境中的危險,在百年前或許還不能為人得知。”
“但現在,域外天魔早已蜷縮回天外,那為何不能允許幽國修士得知?”
聽到這,溫禪耳畔卻是傳來了徐山海的聲音:“本座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聽了這么久,原來是一個小型秘境的下落罷了。”
“聽溫易山的這番話,這秘境說不定還是本座發現的呢?”
溫禪沒有表態,只是看向呂士鏞。
這位儒家圣人一直致力于抵御域外天魔。
消失的兩百年,大概率就是在那處秘境中抵御域外天魔。
聽溫易山的意思,那處秘境現在的危險系數已經大大降低,已經不是只有第六境修士才能進入了。
而聽呂士鏞的意思,似乎是不愿意將那處秘境公示與人。
這其中,必然牽扯到了極大的利益。
否則,兩位第六境修士也不至于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