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鎮醫院。
季末正躺在病床上輸著液。
他此刻感覺自己渾身酸痛,四肢無力,大腦里一片漿糊,大夏天蓋了兩床被子但還是冷的直打寒顫。
季末感覺自己好像玩脫線了。
昨天晚上他發揮他的聰明才智,絞盡腦汁想了一個可以正大光明不去相親的理由,那就是生病。
本來他是想裝病的,但他對自己的演技實在是沒有自信,所以那就只能真病了。
昨天夜里十一點多,他在所有人睡著后偷偷摸摸的起來到院子里往自己身上澆了兩大盆冷水。
然后又回到客廳從家里那個破舊的小冰箱里找出幾根冰棍,拿回到自己屋內一邊渾身濕漉漉的吃著冰棍,一邊吹著五檔電風扇。
最后他還怕自己體質太好不能生病,特意把冰箱門打開,哆哆嗦嗦的又在冰箱前站了半個小時。
然后回到房間把被子一扔,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就開始了暢想人生。暢想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后,他進入了夢鄉。
然后不負眾望的,夜里兩點多他就被燒醒了。但他還怕燒的不夠嚴重,于是硬是挨到了早上被叫他起床吃飯的季冬兒發現才被送到了醫院。而他被迷迷糊糊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高燒到39.8℃了。
剛被季冬兒發現時,他被燒的都有些神志不清了。閉著眼睛,一臉蒼白的抱著被子直哆嗦,給季冬兒嚇的都哭了出來,不停大喊著:“爹!娘!你們快來啊!我哥他要死了!”
氣的季末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和她拼命。
唉,果然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吶,這溫柔鄉差點就成了他季某人的英雄冢了。
此時一群人正圍站在病床前,季爸季媽,季冬兒和穆瑤,送他來醫院的隔壁王二哥。令他沒想到的是,二丫居然也來了。
二丫本名叫李芊芊,不過在家里還有個姐姐,所以大家就二丫二丫的叫著。
二丫人長的十分漂亮,瓜子臉,大眼睛,標準的美人坯子一個,再過個幾年沒準還能出落的更加水靈。
這丫頭從小就跟著他屁股后面長大的,一直都喜歡粘著他,典型的青梅竹馬。
青梅是有些喜歡竹馬的,可季末這個竹馬可能是因為跟青梅太熟了,始終對青梅都是一種看小妹妹的感覺。
所以他對青梅幾次明里暗里的暗示都選擇了假裝沒看見,并不是他季某人眼瞎,是的確真的不來電。
不過他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過二丫了,季末高中讀的是省重點,而二丫是市重點。而且季末高三一年就過年那幾天放假回了家,但是那時候人家二丫一家早早就已經去爺爺家過年了。
等到高考完事他回來后,就聽說二丫因為高考沒考好跑去南方舅舅家散心去了,準備再復讀一年。
所以陰差陽錯下,兩人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面了。沒想到再次相見居然是在醫院里面。
她站著,季末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