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可能覺得我是在多想”
“但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得不去多思考一些事情”
他轉過頭,嘆了口氣。
“這些年,霞館與神社之間的地位一直都在變化”
“聽說在以前霞館還沒有出現時,各個地區的神社神主,就是神代結束后的新神”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才讓出了手里的一些權力”
“現在能形成均勢,也是幾百年前幕府與現在霞館努力得來的結果”
“看良子神主的安排,再過幾年她可能就會退位”
“神主之位的交接,肯定會帶來一些變數”
“她這個時候讓繼任者來警視廳殺人,十有**是想抬高手里的加碼,敲山震虎,方便接下來的談判”
“只是,她想給繼任者鋪路,卻不考慮我們這些夾在中間的人的感受”
“我也不知曉這位繼任者做這些事是出自良子神主的授意,還是他自己的想法,無法確定他真正的行事風格”
“所以我想去見見他,看看你的這位學生,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雖然良子神主肯定會在后面安排,但是那時候就太晚了”
“真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
北條真希站起了身,只是眼神煩悶。
“但是,我拒絕”
“因為這種事情去找森川的話,他肯定會討厭我的”
“所以,不行”
北條武弘皺起了眉。
“真希,不是讓你直接明明白白的和他說”
“你前兩天不是剛把我的鶴丸國永送給他了嗎?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那也不行”
北條真希斷然拒絕,眼神不滿。
“之前鶴丸在父親你手里放著也是放著,所以我才要了過來”
“現在我已經把它送給了森川,那就和你沒關系”
“而且既然想讓我過上輕松的生活,就別把我拉進你們的爭斗啊”
她轉過了身,擺了擺手。
北條武弘看著女兒干脆拒絕,轉身離開的背影,挑起了眉,平靜無波的眼神終于出現了波動。
但是想到妻子去世前的遺言,他終于沒有開口,讓女兒回來,而是在心里嘆了口氣。
唉,不小心把女兒慣壞了怎么辦?
我還有改正的機會嗎?
半天,北條武弘搖了搖頭,不再看門口。
他揮了揮手,把剛進來的秘書也趕了出去,然后打了個電話。
“喂,京子”
“幫我去老爺子的道館看看,他那把三日月宗近還在不在”
“在的話就和我說一聲”
“還在?那就好”
“對,我有用”
“嗯?老爺子如果發現怎么辦?”
“那你就不用擔心了,他那把刀放著也是放著”
“被我拿走,就算生氣也不會說什么”
“嗯,等我回去,我先掛了.......”
......
櫻川學園,劍道館。
森川羽手持竹刀,架住了眼前一個部員的竹刀,然后錯身而過,竹刀打在了對方的胴甲上。
對方愣了一下,捂住了被打中的部位,很配合的痛呼了一聲,順勢躺倒在地,一幅英勇就義的樣子。
在他的旁邊,同樣亂七八糟的躺了一地的人。
他們閉目裝死,或者直接就不裝了,看著道館里還站著的人,似乎在等他們也被“斬殺”,像極了吃雞游戲里死了后看你什么時候也死,等著重開的開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