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羽點了點頭,同時心情有些復雜。
他還以為是什么情況,沒想到那個家伙居然是個幫兇。
虧他還以為對方是被陷害的受害者,想要幫忙調查來著。
“你之前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在人世間活動,那為什么你昨天在涉谷區玩了那么久,還那么輕車熟路?”他繼續問道,眼神逼視著她。
她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回道:“因為我以前經常去哪里玩嘛,之前占了這具身體,一直都要壓制身體的意識,很難外出,最近才好了不少,就想去逛逛。”
“結果今天力量失控,我失去了意識,剛一睜眼,就發現被你纏上了,現在還被抓了過來。”
她說著,一臉“我好慘啊,可憐一下我吧”的表情。
森川羽絲毫不為所動。
再怎么說,對方也用面具把好幾個人變成了妖怪,更是占據了山野七實的身體,怎么樣都不算好人。
他無法說服自己放過她。
良子沒有說話,直接揮手用金光封住了一色七實周圍的空間,里面的她逐漸陷入了沉眠。
他剛向良子看去,便發現她搖了搖頭。
“別把她的話當真,森川。”
“她在說謊?”
森川羽皺了下眉,看了眼沉睡中的一色七實。
良子微微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能說全是謊言,但至少八分實,兩分假。”
“她說她是一色家的家神,但是霞館之中現在還擁有家神的家族很少,位格是大妖怪的家神更少。”
“他們主要的勢力都在社會各層,經營著各自的領域。”
“有關妖怪的事情,一直都由神社來處理。”
“一色家之前是有過家神,可一色家的那位家神早就因為力量的衰朽而消散了,而且悼念儀式還是我親自主持的,剛才我說她眼熟也只是隨口一說。”
“但是,她剛才卻這么堅信自己就是一色家供奉的家神......”良子掃了一色七實一眼,瞇起了眼睛。
“要么,是她在說謊,要么,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并非一色家家神的事情......”
“森川。”她看向森川羽,嘆了口氣。
“這件事恐怕還需要繼續調查,拜托你了。”
森川羽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剛才他還在可惜這件事這么輕松被他解決了。
現在發現問題還在,他感覺興致又來了。
不過在此之外,他卻有些擔心另外一件事。
剛才一色七實說良子大限將至,所以才會做出昨天的事情試探,他之前也聽良子說過有關這方面的事情。
不過他不明白,為什么神主選擇繼承人就代表著神主到了大限之時?
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只要干掉那個繼承人,神社就斷代了?
而且之前自己沒有遇到她時,神社里的御神子是近藤蘭那個爛慫巫女,就她那個樣子,真的能繼承神主之位?
有問題,此事大有問題。
他的目光看向良子,決定還是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