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耳邊傳來系統的聲音。
森川羽皺起了眉。
難道這個傲嬌系統覺得自己欺負一群普通高中生,以強凌弱,所以懶得給經驗?
不,不應該。
最大的可能是自己剛才的一聲輕喝,加上劍勢,摧垮了這些道場學生的戰斗意志。
戰斗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當然沒有經驗。
不過知道原因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
得想個法子,至少培養出來一個家伙。
他看向了武田惠子和她旁邊的學生們,瞇起了眼睛......
另一邊,武田惠子坐在地上,終于輕喘了一口氣,睜開了眼。
眼前沒有厚重如山的陰云,也沒有迎面撲來的風暴,有的只是一個佇立在道場中間,竹刀點地,氣質隨和的青年。
對方已經收起了劍勢,普普通通的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但她卻明白,剛才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她絕對無力反抗的敵人。
對方甚至只是一聲玩笑式的呼喝,就嚇得自己和自家道場這些人放棄了抵抗。
怪不得爺爺會說自己還沒知道這些的時候。
爺爺他是怕自己被對方打擊到,從此失去修習劍道的信心吧。
不過她還是感覺到了絕望。
她能明白,自己和對方之間是絕對無法用努力和意志就能抹平的差距。
自己窮極一生,恐怕也無法抵達這樣的高度。
想到自己剛才那些想要擊敗他的想法,她只想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
要是手中的不是竹刀而是家中流傳的名刀宗三左文字,她切腹的心都有了。
只是,她有這樣的想法。
恐怕爺爺不會愿意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落地窗邊坐著的那道蒼老身影,卻發現對方的的身體端坐的筆直,同時握住了身邊的佩刀。
“自賤身份,挑釁一群孩子,還用出了劍勢。”
“所謂的現世劍豪,居然只是這樣的家伙嗎,未免讓人有些失望啊。”
武田一郎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感嘆。
他握緊愛刀,想要起身,卻看到旁邊的近藤悟郎向他擺了擺手。
他怔了一下,向道場中間看去,發現森川羽向著武田惠子和道場學生們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大喝。
“站起來!”
“都站起來!”
“如果我剛才沒有停手,沒有收起劍勢,拿起刀,把你們一個個全殺了,你們也要這樣坐在地上,等著被我殺掉嗎!?”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似乎非常的生氣。
但那種憤怒不像是對敗者的嘲諷,而像是恨鐵不成鋼的慍怒。
“你看看你們!出戰前一個比一個自信,就好像什么都能打敗,什么都不害怕,什么都能踩在腳下。”
“但是發現對手比你們強,強到你們無法反抗,你們就像是被抽去脊梁的野狗,趴在地上,連向我吠叫的勇氣都沒有,俯首就戮。”
“真是可笑。”
“你們真以為我想要和你們較量?和你們戰斗?”
“你們也配?”
“我只是想看看,你們這些家伙到底有幾個能握得住手中的刀,有幾個知道劍道代表著什么,想看看你們能走多遠!”
“結果呢,就這?”
他嗤笑一聲,聲音洪亮。
武田惠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握緊了手中的竹刀,其他的道場學生也都面色通紅,憤怒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他們依舊沒敢站起身,抬頭看著森川羽,敢怒而不敢言。
“怎么,生氣了?有用嗎?憤怒源于無能,你們除了生氣還能做什么!?”
似乎是沒有看到想要的結果,森川羽的語氣,變得越發諷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