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在下誠心前來勸和……”張謙胡子顫了顫,若是平日里,呂布這種莽夫哪能入他法眼,如今好心來勸,對方竟然跟自己擺下馬威?
“那就把誠心拿出來?吾乃徐州之主,爾是何等身份,有何資格與我這般對話?”呂布冷然道。
“好!”張謙心中怒急,狠狠地點點頭,翻身下馬,對著呂布一拜:“溫侯好大的威風!卻不知當初面對曹公時,為何會被打的狼狽奔逃。”
呂布微微瞇起眼睛,打量著張謙,這貨好像在故意激怒自己,要知道,當初呂布之所以在曹操手中敗的那么狼狽,有一大半原因可都是拖了陳氏父子之福啊,名為徐州之主,但當時的呂布,實際上真正統轄的地方比現在也大不了多少,其他的基本被這父子二人架空。
這張謙上來就提此事,若那陳珪匹夫真有心拖延時間或是以言語勸退自己,不可能這么說,而張謙也并非蠢人,這年代的士人,沒幾個會是真的蠢,所言所行必有所謀。
“但最終某勝了,可對?”呂布低頭看著張謙,念頭在腦子里急轉,陳珪派張謙來激怒自己,若是前身的話,被激怒必然強攻,也就是說,這陳珪有信心在自己手下守住這彭城,甚至借此重創自己?
“溫侯只剩下邳孤城,也敢言勝?”張謙有些無語,自己都說成這樣了,呂布竟然還忍得住?
“最終退的是曹操不是嗎?”呂布擺擺手道:“多說無益,若陳珪老匹夫真覺得可勝,可教他出城來戰。”
“告辭!”張謙冷哼一聲,拱手一禮后,便要上馬。
“不急,既然陳珪老匹夫派你前來,總需留些東西再走。”呂布示意了一下,藤方一把將張謙按住。
“呂布,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辱本一莽夫,竊居我徐州,今日難不成還要強留于我?如此,徐州將無你立足之地!”張謙面色一邊,看著呂布厲聲道。
“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太多,所以我才無立足之地,死的多了,這立足之地也就有了,不過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某也不想破。”呂布看向藤方道:“割了他的舌頭,將它趕回去,看那陳珪要如何。”
“喏!”藤剛答應一聲,自腰間拔出一把短劍,上前一把扼住張謙的咽喉,強行將他的嘴巴捏開。
“呂布,你不得好死……啊~”
“通知文遠,立營之后來找我!”呂布命人將張謙攆出去,看向藤方道。
“喏!”
藤方答應一聲,躬身離去。
呂布坐在馬背上,看著遠處的城池皺眉不語,這陳珪究竟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