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衛營乃許耽訓練新兵的地方,同時也負責城中巡務,不過呂玲綺記得高順說過,今夜的布署中,并無城衛營的事情,為了避免自家人與自家人打起來,呂玲綺認真跟高順了解過今夜的行動,今夜的主力是陷陣營和侯成他們帶回來的兵馬。
“示警!”呂玲綺舉起左拳。
“喏!”信香捻弓搭箭,對著正向這邊沖來的城衛營人馬一箭射去,利箭正中對方將領頭頂纓盔,信香厲聲喝道:“城衛營因何在此!?”
章誑一把拔下纓盔上的利箭,額頭滲出一絲冷汗,這箭若是再往下偏一分,自己小命就沒了,連忙舉手示意身后的將士莫要前沖,沉聲道:“有埋伏!”
從手下手中搶來一面木盾,擋在臉前,抬頭看向四周,同時喝道:“我乃城衛營偏將章誑,城衛營奉命行事,爾等是何人?為何在此設伏!?”
身后的一群城衛軍也迅速圍成一圈,警惕的看著四周。
“今夜并無城衛營巡務,章誑,爾奉的是何人命令!”拐角處,呂玲綺邁步走出,皺眉看著章誑。
“呂玲綺!?”呂布的女兒,章誑自然識得,看到呂玲綺,章誑心中一動,這段時間,呂玲綺在鼓搗一支女兵這件事在徐州也不是什么秘密,見到呂玲綺,章誑心中一松,剛剛喊話的也是女人,自己竟被一群女人給嚇到了,當下陰聲道:“這軍中事物,少主自然不知,卻不知少主因何在此?”
他是奉了許耽之命,如果大牢那邊遲遲不見回應便出兵馳援,沒想到被一群女人給攔住了。
“誅殺叛逆!”呂玲綺漠然道,打仗時,盡量不要有太多表情,那樣會顯得有威嚴一些,這是父親教給自己的。
“哈哈,打仗之事,還是交給末將來吧,今夜城中不安全,末將護送少主回去!”章誑一邊笑,一邊靠近呂玲綺,呂布的女兒,那也是個美人兒啊。
呂玲綺似乎并未察覺到章誑的惡意,之事冷漠的看著他一點點向自己靠近:“你在害怕?為何?”
“末將如何會怕?”章誑干笑道,開玩笑,對方只是一個女人,他為何要怕?
“據我所知,今夜雖有兵事,但城衛營并不在其中,章誑,你奉的并非高將軍之令,也非張弘。”呂玲綺手中的長槍動了動,章誑此刻距離她已經接近安全距離。
“老子奉的是天下人的命!”章誑也在估量著雙方的距離,在呂玲綺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突然頂著盾牌沖向呂玲綺,咆哮道。
幾乎是同時,呂玲綺的長槍閃電般刺出,狠狠地刺在木盾上,直接將木盾破開,冰冷的槍鋒,距離章誑的眉心不足三寸,嚇得章誑臉都白了。
這女人好大的力氣,下一刻,章誑怒吼一聲,放開盾牌就要沖上去制住呂玲綺,卻見呂玲綺握槍的手一扭,那槍突然從中斷開,一枚尖刺在章誑撲過來的瞬間收回然后狠狠刺出。
“噗~”章誑瞪圓了眼睛,還保持著伸手抓人的姿勢,目光卻不可思議的看著刺入自己胸膛的短槍,護心鏡并沒能擋住這一刺。
“也就是……叛逆?”呂玲綺收回長槍,在章誑倒地的瞬間拔出腰間的短劍抹過對方的咽喉,確定對方死透了,呂玲綺才將目光看向后方的城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