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如何抉擇,非群能左右,不過公臺兄,呂布此番所為,實乃倒行逆施,公臺兄,我有一言公臺兄且思之,昔日下邳一戰,那呂布僥幸脫難,不思悔過,卻做出人神共憤之事,如今天下雖大,卻已無其立足之處,公臺兄如今既然以來了冀州,無論日后我主與袁公誰主中原,以公臺兄之能總有一席之地,何必再與那呂布莽夫糾纏?”陳群微笑道。
“這個且不說,你將此言帶于曹操便可。”陳宮微笑道:“我當勸服袁公暫止兵戈,如此也望曹孟德能息兵,否則若袁公動兵,是攻許昌還是徐州可就難料了。”
“此言我會帶到。”陳群微笑道:“在下之言,也請公臺兄深思,我主對公臺兄渴求已久,只要公臺兄愿意,許昌大門隨時為公臺兄而開。”
“道不同,不相為謀!”陳宮站起身來微笑道。
“那在下便不叨擾了。”陳群頷首一禮,告辭離開。
陳宮目送陳群離開后,轉身便去了大將軍府大堂。
此刻大將軍府中,許攸和田豐還在爭,陳宮進來后,微笑道:“諸公不必再爭,我有一計,可以兩全!”
袁紹正自聽得頭疼,聞言目光一亮,看著陳宮笑道:“公臺有何妙計,快快說來!”
“我方才已與陳群言過,我可勸服袁公休兵不出,但曹孟德也不能出兵徐州。”陳宮微笑道。
“這算何妙策?”許攸皺眉道,大家都不動,這就叫兩全?
“公臺,你這是何意?”袁紹也皺眉看向陳宮,就算不打呂布,但曹操總得打吧?
“袁公以為,曹操會聽我言否?”陳宮微笑道。
“自然不會。”田豐聞言目光一亮,捕捉到什么:“你是說,主公暫時息兵,讓曹操去與呂布相爭,而后主公從后方攻入中原?”
“正是!”陳宮笑道。
“但若曹操不動,又當如何?”許攸皺眉道,這事的前提是曹操發兵攻打徐州,但如果曹操不動兵,那只是給了曹操休養生息的時間而已,許攸之所以力主與曹操作戰,就是因為中原潛力太大,如果讓曹操安穩的發展幾年,不說反超袁紹,但趕上來是沒問題的。
“子遠兄放心,只要袁公不動,那曹操便是為了穩定后方,徐州、江淮之地也是必爭之地,退一步講,曹操不動,在下可勸服溫侯動兵。”陳宮微笑道:“在下與溫侯共事數載,對其性情還是頗為知曉,只要袁公這邊不動,我必能說服呂布出兵伐曹,到時候袁公只管坐壁上觀,看二虎相斗,何時出兵,全憑袁公。”
“好!”袁紹撫掌贊道,隨即皺眉看向陳宮道:“公臺要回徐州?那呂布倒行逆施,公臺何必再去?”
“不錯,此事事關天下,這徐州在下當回,袁公放心,此戰之后,在下會在徐州靜待袁公鯨吞中原,屆時徐州必一并獻上。”陳宮微笑道。
“唉,也罷,公臺萬望小心。”袁紹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自然。”陳宮點點頭,心中卻是一嘆,自己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呂布那莽夫能不能過這一關,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了,這莽夫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