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先生,孤的名聲的確不如本初兄,或許在你看來,孤根本不配坐擁這天下!”呂布嘆了口氣:“但兩位可曾想過,這得天下,從無配與不配之說,從來都是勝者為王,君王從無善惡之說,孤私德如何,出身如何且不說,但只要對得起這天下百姓民生,便是明君;兩位以為如何?”
田豐和沮授沒有說話,雖然不想輔佐呂布,但同樣也沒想死,沒必要跑去激怒呂布。
呂布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告老還鄉便不必了,如今我這里缺人,你們可以不輔佐我,但事情要做,這平原、魏郡兩郡太守之位是給兩位留的,若兩位作為冀州名士都不管這些百姓死活,那孤就更沒理由管了,反正孤如今手中人手不足,兩郡無人料理的話,就只能等他們叛亂之后,孤發兵平叛,如此往復,中原如今也不缺糧,就當練兵了。”
“武王既已稱王,自當以百姓民生為重,怎可如此……無賴!”田豐聞言有些惱怒,這事情,誰知道呂布能否真的做出來,若真是如此,這原本富庶的兩郡恐怕用不了多久將成一片赤地,作為冀州人,怎能容許出現這等事。
“孤做事,就是這樣,沒人啊,兩位可要記清楚,是因為兩位不肯出仕,為生民謀福,才使這兩郡荒廢,孤如今治下有七州之地,又沒人出仕,我能如何?”呂布身子往后一靠,你愛來不來,家產束縛不了你,那就道德綁架,反正我要的是你的人,至于你的心在不在我這兒無所謂,做事就行。
君子可欺之以方,就是這個道理,有時候其實君子比小人更容易利用,他們的道德底線是不容許有些事情因為他們而發生的,小人沒這個顧慮。
“仲康!”見兩人默然,呂布對著門外喊道。
“王上!”許褚和周倉捧著兩個托盤上來,上面盛放著官服還要官印。
“王上這般無所不用其極,可曾想過后人如何評價?”沮授嘆了口氣,看著呂布道。
“兩位都是飽學之士,當知這史書中,很多時候只看結果,若孤能一統天下,并讓天下安泰,國富民安,那今日之事,或許會成為一段佳話,若孤無能,兩位也可在此看孤如何落個凄慘下場,不管如何,兩位都不吃虧。”呂布笑道。
田豐和沮授看著眼前的官服印綬,默然良久之后,還是各自接過。
“兩位放心,雖然今日兩位算是被脅迫,不過焉知日后不會感激于孤。”呂布笑道:“如今冀州新定,兩位既已接了官服、官印,便即刻上任吧,很多事要處理,孤一個人忙不過來。”
田豐和沮授有些無語,卻也只能起身告辭,既然接了,那自然要將事情辦好,這就是君子的好處,不管心里多不愿意,但答應的事情,一定會辦到。
真希望這樣的君子能多一些。
看著兩人的背影,呂布嘆了口氣,相比于那些迫于呂布各種手段而服軟,上任后陽奉陰違,能拖就拖的士人而言,這兩個君子雖然又臭又硬,但用起來卻是頗為順手。
“仲康、元福,你二人速去將辛評、審配招來。”呂布對著許褚和周倉道,搞定兩個,這兩個是可以放心的,其他的,如審配、辛評這些人,呂布準備放到中原去,反正袁紹留下的這些謀士,得人盡其用。
“喏~”